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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供应商，提供的电子元件不符合业内标准，应该是问题的症结。”李念坦然回答。
“供应商是谁？谁负责洽谈的？”楚佑的视线转向赵然。
“这次合作的元件公司，是。。。大唐集团的子公司。”，赵然咽了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边的全权接口人是…。唐特助…”
“嘶…。”楚佑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响才道：“大唐不是我们的平行行业的竞争对手吗？什么时候开展上游业务了？”
李念插话道：“大唐集团是从去年转变了战略方向，实业方面，改做电子元件。事实上，因为有强大的母公司做支撑，他们的产品不论是质量还是价格在业界都是颇有口碑的。”
楚佑：“什么时候开的标？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尹小在旁边压低了嗓子提醒道：“您自己说的，为了提升工作效率。不过一个亿的商业合同可以不用走招标流程，不上董事会，各方谈妥了直接决定就行。”
“这种数码产品我们做了很多年，已经是成熟的产品线了，而且和日本的经销商也是长期合作。不过是换了个进货渠道，确实没必要上会。”赵然也跟着补充道。
楚佑：“这个合同我签过字吗？”
尹小：“一定是签过的，不然不具备法律效力。”
楚佑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埋在宽大的真皮靠背椅子里，浓眉渐渐拧成了一条线：
他想起来，在这之前的某天，一个浓情蜜意的夜晚，唐棣抱着一摞子文件让他签字。那时候的楚总一门心思和小助理你侬我侬，哪有心情分门别类的认真看，大一挥刷刷就都签了。
现在想来那份合同一定是混在那一摞子无关紧要的文件当中的。唐棣也显然是刻意为之，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唐棣”这两个在楚佑的脑海中不断徘徊，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气愤，懊恼，哀怨，甚至还有些一腔真心喂了狗的委屈。
沉默了许久，楚佑强迫自己把思路从那人身上挪开，调整回到正在处理的危机事件上，低咳了一下，沉声道：“整个事情我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所以我认为，眼下摆现在楚氏面前最直接，最紧迫的事情，不是追责，而是危机公关！我明明必须迅改变近乎一边倒的舆论压力。”
小楚总这句话里包藏了多少保护唐棣的私心，坐在会议室里久战商场的老狐狸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并没有人跳出来反驳他，因为但凡有点儿头脑的人都知道楚佑要求马上公关的决定是正确的。
楚佑向前倾了倾身子：“公关部门，迅拟定一个方案，下午下班之前务必让小小拿给我。其他人，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散会吧。”
突然有人插话：“如果能让大唐集团主动站出来承认是他们电子元件出了问题，那事情也学会好办很多。”
楚佑顿了几秒，冷眼扫过与会的每一个人，突然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别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说完，他用中指推了推前额，双手撑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会议室，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尹小抱着一大摞文件，跟在他身后。为了配合此时楚总凝重的心情，特意做出了参加葬礼时听悼词的表情。路过李念时，却没绷住，扔过去一个大大的媚眼。
拉开总裁办公室门板的前一刻，楚佑突然回头：“小小，帮我订去日本的机票。”
“唉？”小小的卡姿兰大眼睛睫毛闪动的像是装了马达的蜜蜂翅膀
“这次事件的善后事宜，我亲自去飞去去处理。”
“哦，好的，楚总。”
合上了办公室门，尹小看不到大的角度，楚佑仰面闭目：“唐棣啊。。。。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第24章正面交锋
楚家刑堂里。
唐棣仿佛感应到了二十多公里外的办公室里有人在背后念叨他。鼻头轻轻颤了一下，有些痒，他抬起手揉了揉，然后放下，继续面无表情的听着面前那个人隶属他的罪状。
这位西装男阿毛虽然表面上看着凶悍，但还真个讲理的文化人。
压根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絮絮叨叨给刑堂里包括唐棣在内的每个人讲故事——也就是楚佑会议室里正在讨论的事情。阿毛同志讲的绘声绘色：剧情线，逻辑线甚至连他臆想出来的人物cp关系都完整清晰。没去说评书也真是屈才了。
阿毛长篇大论之后，伸手推了推墨镜，转身回到了楚非身后站定。
楚非接着开口质问：“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但出了这么严重商业事故，直接影响了整个楚家的声誉。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唐特助，您是不是应该给上上下下一个合理解释的？”
空气中几秒钟的停顿。
然后是唐棣低沉平静的声音：
“第一，我并不清楚现正在生的事情，所有的始末都是刚刚才从这位阿毛先生口中得知的，所以无从解释。第二，如果你们所讲属实，那么生了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我的失职，我道歉，并任凭处置。”
唐棣的语很缓慢，每一个字都再脑海里反复演练过了，语气流畅平稳又无比自然。在旁人看来毋庸置疑的就是在阐述事实。
“轻描淡写的一句“失职”就一带过了？唐特助倒是聪明！事态如此严重，谁知道你背地里做了收了大唐集团多少好处？做了多少肮脏交易？又或者…你根本就是顾棠鄂派到楚家的商业间谍。”楚非说到这儿语气蓦然一顿，语气晦暗不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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