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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说够了吧？”佩姬说。

  他呲牙咧嘴朝她恶狠狠地狞笑。&1dquo;我死了，你的履历记录上也好不了，是吧，

  医生？也许就冲这个我会让你给我做这个手术的。”

  佩姬觉得自己气得要命。她转身对护士说：&1dquo;我要给他做心电图和组合化验。”

  她最后看了一眼约翰·克洛宁，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一小时之后，佩姬拿着化验结果回来时，约翰·克洛宁抬起头说：&1dquo;哦，这条

  母狗又回来了。”

  佩姬第二天早晨6点钟开始给约翰·克洛宁开刀。

  从打开他身体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没有任何希望了。主要的问题不在心脏。

  克洛宁的各部分器官都出现了恶性黑素瘤。

  见习医生说：&1dquo;噢，我的上帝！我们怎么办？”

  &1dquo;我们要向上帝祷告别让他活得太久。”

  佩姬走出手术室，来到走廊里，现一女两男正在等她。那女人快4o岁，一头

  红，浓妆艳抹，浑身喷着很浓的廉价香水。她穿一套紧身服装，更衬托出肉感的

  身材。两个男人都是4o多岁，也是红头。佩姬觉得他们几个看上去像是马戏团的。

  那女人对佩姬说：&1dquo;你是泰勒大夫？”

  &1dquo;是的。”

  &1dquo;我是克洛宁夫人。这两位是我哥哥。我丈夫情况怎样？”

  佩姬觉得很为难。她出言谨慎：&1dquo;手术进行得和预想的情况差不多。”

  &1dquo;噢，感谢上帝！”克洛宁太太夸张地说着，一边用一条花边手绢抹着眼睛。

  &1dquo;约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佩姬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观看一出蹩脚戏里的女戏子。

  &1dquo;我现在能见我的亲人吗？”

  &1dquo;还不行，克洛宁夫人。他现在还在监护室里。我建议你们明天来。”

  &1dquo;我们明天再来吧。”她转身对那两个男人说，&1dquo;走吧，哥哥。”

  佩姬看着他们走开。可怜的约翰·克洛宁，她心里想。

  佩姬第二天上午拿到了比验报告。癌变已经扩散到克洛宁的全身。放射治疗也

  为时已晚。

  肿瘤专家对佩姬说：&1dquo;我们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尽量使他活得舒服些。往后的

  日子里他会痛得要命的。”

  &1dquo;他还有多长时间好活？”

  &1dquo;一个星期，或者最多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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