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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妖。」

顧長樂之前在魔域中揍人時就曾經見過類似的情況，半妖半魔之類的他並不陌生。修真界物種五花八門，跨種族的愛情也不是沒有，半妖滿地跑。

「芸娘她應該有鎮宅招財的玄貓血統，容易得歹人盯上，難怪被人害成這樣，張府變得越來越富裕也是有原因的。」

顧長樂最是看不上這種利用他人性命來助自己飛黃騰達的缺德做法，就算是真正的妖魔沒有作惡之前他都不會主動取人性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能在天地間有一席之地容身本就是天道允許的。

「豎子，你懂什麼？！芸娘她就是妖！人殺妖有什麼不對？！她是我的女人，替我做點事怎麼了？」張老爺察覺到顧長樂眼中的輕蔑，他囂張了一輩子何曾受過這種欺辱，憤憤不平反駁道，「我身為凡人替皖城除了妖，還心善替她立廟助她成仙不要不識抬舉。只是求她保佑我們張府生意興隆罷了！」

殺一個芸娘算什麼，人與妖魔不同界，他們到了人間就要有被殺死的覺悟，他是為民除害乃皖城義士。

陳淵嫌惡的戳穿了張老爺的心思：「那你害死無辜人來成就自己的重塑體也是心善？虛偽的傢伙。比起芸娘，你更該死。」

你哪來的臉噁心大師兄？

張老爺誘騙了許多無辜人去了鬼門關丟了性命，還敢稱自己是善人，閻王見了都覺得可怕。

張老爺見糊弄不了，手中開始搖邪控鈴指揮芸娘開殺:「那你們就一起留下來餵芸娘吧！芸娘殺了他們！」

鈴鐺聲清脆在芸仙廟中迴蕩，上面無數根難以察覺的紅色絲線操控著芸娘開殺，被操控的妖魔不聽指揮容易會被反噬殺死。

就是因為這邪控鈴，還讓張老爺有恃無恐連修士都敢對付了。

「死！都給我死！」

芸娘快如閃電的身影在芸仙廟中遊走，因為折磨已經喪失了理智，時不時出現在哪個修士身後發動攻擊。

只要殺了他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展開防禦！」顧長樂見玉天宗那幾個弟子傻愣愣的還沒開始戰鬥，忙出聲指揮他們保護自己和旁邊的普通人，「你們可別在這裡餵貓了！」

堂堂仙門子弟要是在基本沒出過修士的皖城全軍覆沒，說出去能讓修真界笑個一百年。

一時間，芸仙廟裡刀光劍影，各種符籙陣法法器丹藥齊出，就是為了對付發狂的芸娘。

「居然用人命餵到了金丹期，我們一群築基和鍊氣期打得過嗎？」胡棠看到芸娘的修為時臉都綠了，但還是強忍著威壓不讓芸娘有機會出去傷人，「兄弟們，可別讓他們跑了，我現在就把我師尊叫過來。」

打不過啊，這要趕緊把他師尊搖過來支援啊。

顧長樂眼皮一跳，黃昏時他跟這小子聊過幾句，這傢伙的師尊可算是陳淵的摯友啊，萬一認出來他的法術怎麼辦，讓他過來認出來了，回頭他就得跑路了。

用本體的真容直接掉馬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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