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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阳又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十五年前他便已不在了。”赵承阳停顿片刻,又说,“阿云,我想替他立一方衣冠冢。”
戚朝云答应:“是。”
濮阳靖却又开口:“此举易添朝中口舌。”
濮阳靖每一句说的都是赵承阳不喜欢听的话,赵承阳重哼了一声,道:“那我明日就回去,从此留在京城再也不出来,濮阳都统,此举可合你心意了?”
濮阳靖答:“是。”
外头一片静寂,半晌,急促脚步声起,似乎是赵承阳重重摔了门,戚朝云在院中叹气,说:“濮阳,你又何必……”
濮阳靖说:“无妨,至少我一字一句都是为了他。”
……
张小元大气也不敢喘,好歹六指听懂了他的暗示,没有把二师兄如今的下落告诉赵承阳,他心中石头落了地,直到听见濮阳靖与戚朝云二人先后离开后,他才看向6昭明,小声唤:“大师兄,你听见了吗?”
6昭明略有些惊讶,点头,说:“原来他们在找的是二师弟。”
张小元:“啊?!”
等等,原来大师兄知道二师兄的身份?
张小元:“二师兄是……是皇上……”
6昭明一顿:“我好像忘了与你说。”
张小元:“……”
张小元记得自己问过两次蒋渐宇的身世,6昭明每次只答他的母亲,未曾再提过其他,这应该不是忘记与他说,而是习惯性帮着二师兄去隐瞒这件事。
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不管大师兄怎么提起,都有些不对劲。
师弟你知道吗,二师弟是皇上大哥。
这也太奇怪了。
“当年之事,师父与师叔都知道。”6昭明解释,“二师弟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世。”
张小元想了想,也只是问:“那……二师兄是怎么想的?”
他虽已想办法阻断了赵承阳寻找二师兄的线索,可若是真说起来,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二师兄究竟是怎么想的,若二师兄早想回归王家,自己岂不是做了违背二师兄意愿的事?
6昭明说:“他更喜欢江湖的快意。”
张小元懂了。
“十五年太久,他们好像没查到有用的线索。”6昭明轻声说,“这是好事。”
张小元挺起胸膛,有些不能说出口的骄傲。
快夸他!应该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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