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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司機休假一天，他本想自己開車，但谷秘書堅持送一趟，說是有工作要溝通。6文便徑直坐到了副駕上，沒有一點老闆架子。

只不過，小二十分鐘過去，谷秘書提起的都是日常工作，並無特殊事項。

6文右肘撐在車窗上，拳頭抵著額角，無聲笑了笑：「谷叔，有什麼事還要你拐彎抹角的。」

谷秘書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見老闆和卓編劇聊完後心情不錯，才把嘴邊的事說了出來。

「董事長，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奉行王道，不過，」谷秘書頓了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主播創造的話題熱度能壓下引魂歌，壓下整個文娛大會，即便是曇花一現，我認為其餘熱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6文語氣淡淡：「你想從禾子挖人？」

谷秘書笑著解釋：「不，要是對方簽了禾子，我就不說這些髒董事長的耳朵了。我在禾子高層有些老關係，他們告訴我，禾子還沒能簽下對方。」

他等了等，見6文不說話，繼續道：「從輿論發酵的過程看，禾子沒有提前介入到這件事裡，也就是說，這個人主播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個素人，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轉到我們今歌呢？畢竟禾子還沒給她一分錢，而且，老朋友告訴我，禾子開出五百萬的簽約金，被對方拒了。」

6文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讓今歌保障對方的話語權？」

所謂保障話語權，意思是用平台之力，保護主播的創作自由。除了金錢和流量，這也是吸引主播的關鍵因素。而虐渣名人的題材，自然方方面面都極為敏。感，沒有平台保護，就算人主播有膽子再放一槍，也極可能走不遠。

車子停在莊園大門前，谷秘書轉頭笑看6文：「反正這種事，董事長很擅長，也樂於做，不是嗎？」

6文思索片刻，開門下車：「錦上添花的事，引魂歌不缺那一點熱度。不過谷叔想做，就去做吧。」

谷秘書笑應一聲，目送他走進電子門，拐到光線昏暗的方向。

他熟知6文的習慣，每次回到莊園，都不會直接開車到裡面的別墅，而是在大門口就下車。

這裡，距離離埋葬泰斯的小竹林比較近。

*

胡司機早已急得滿頭是汗，季悠一上車，就重重踩下油門，狂飆出季府。季悠沒坐穩，一頭磕在前排靠背上，捂著額頭抬起，疑惑地看過去。

看見後視鏡中那雙迷惑的眼睛，胡司機暗罵自己太不小心，放緩車，儘量壓下心中忐忑：「季先生，董事長回莊園了。」

季悠點頭：「我知道哦。」

胡司機：「他，他發現李管家了！」

季悠瞪大眼睛：「啊？」

為了避免惹惱6文，找機會進入今歌尋找虐渣目標，所以暫時隱瞞李管家的事，是虐渣團一致同意的策略，沒想到一天還沒過去呢，這麼快就暴露了。

季悠發愁地將事情發到群里，兩位姑娘頓時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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