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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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见,没有发生过,那么他们就没有分手。
李松茗如同一只愚蠢而荒唐的鸵鸟,好像把头埋进沙子里,就可以装作风暴不曾到来。
然而对于李松茗发过来的消息,除去工作相关,其他的消息和话题上,卢诗臣再度恢复了那种很慢的、选择性地回复的情况。李松茗好像变成了卢诗臣微信里徐磬之流,李松茗甚至能够想象,卢诗臣看着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是怎样计算着回复的时间,挑拣着回复的语气与话术。
不,甚至比那还要糟糕。
因为李松茗已经知道卢诗臣很快速地回复他的消息、不斟酌话术与语气的样子,在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李松茗真切地感受到过,他们是那样的靠近着彼此。
而现在,卢诗臣对李松茗,连像之前对徐磬之流那样的游刃有余、模棱两可的暧昧也没有。
李松茗若无其事的伪装总是会在这种时刻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满腔的气被一泄到底。
看着自己与卢诗臣毫无动静的对话框,李松茗的心脏被某种酸涩与苦痛充盈。
李松茗想起来小时候学的掩耳盗铃的寓言,那时候李松茗和同学们还在课堂上笑了起来——对那个再无知的人都觉得荒唐可笑的主人公。
但如今李松茗却做起了那个主人公。他隔着手机屏幕表演出一副一切如常的样子,然而手机另一端的人却并不接他的戏,任由李松茗上演着一场没有看客、只能欺骗自己的独角戏。
“松茗!”母亲的声音响起来,“看着路一点——哎呀真不好意思。”李松茗听见母亲在和什么人道歉。
李松茗才从手机上抬起了头来——吃完晚饭之后,李松茗现在正在陪着父母在小区里遛弯,他没有注意看路,差点撞上一个踩着平衡车的小女孩,小女孩的母亲也在一旁,笑道:“没事没事,这不没有撞上吗。”
“走路不要玩手机,”母亲又回头说了李松茗几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成天恨不得住到手机里。”
小女孩的母亲笑着说道,“我们家这小丫头一个不留神就把大人的手机偷偷拿去玩了,成天跟她严防死守得跟打仗似的。”
虽然李松茗和小女孩,一个是“大孩子”,一个是“小孩子”,但是在父母眼里总归都说是孩子,对于孩子的问题,聊起来颇有同感。
李松茗将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屏幕熄灭了,低下头和小女孩笑了笑,道了歉:“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
那小女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仰头望着他,“你是跟那个好看的叔叔一起的哥哥!”
“什么叔叔哥哥的。”小女孩母亲听她说话没头没尾的,问道。
“就是很好看的那个叔叔啊,医生叔叔。”
“你说卢医生啊。”小女孩的母亲说道。
小区里不少人对卢诗臣并不算陌生,首要的原因便是卢诗臣的样貌的确是非常出众引人注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关注便难免多些;第二是因为是三院的家属院改建的小区,原本认识卢诗臣的人就不少,再加上他身上各种各样的八卦,也常在闲聊中口耳相传,在小区里也大小算个名人了。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李松茗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同在一个小区,如果见过也是寻常,但是李松茗的“眼熟”又远远不是这样的感觉。
“我之前做了一个小雪人给那个叔叔。”小女孩说。
小女孩的话一问出口,李松茗便想起来了眼熟她的原因。
是鸿洲下初雪的那一天,李松茗回家,卢诗臣送他到小区门口,碰上了一个小女孩送了卢诗臣一个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那时候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像一只圆墩墩的小企鹅,而且跟他们也只是很短暂地说过几句话,如今天气热起来,她只穿着一件应当是校服的蓝色背带百褶裙和白色短袖衬衫,所以李松茗一时并没有认出来。
想起了这个小女孩和那场雪,李松茗便也自然地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与卢诗臣。
那时候李松茗还想着许多和卢诗臣有关的未来。他想要带卢诗臣去令川去看更大的雪,想要给卢诗臣堆一个很大的雪人,想要将卢诗臣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而不分开。
而现在,卢诗臣终止了他一切的幻想。
有一瞬间李松茗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某种后知后觉的脱力感袭击了李松茗,就连在车里亲耳听到卢诗臣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也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年初落下的雪和此刻洒在身上的夕阳的余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同时朝李松茗袭来,而记忆里的寒冷的雪都要比现在夕照的光辉温暖,过去与现在的对比如此的鲜明,鲜明到李松茗已经没办法继续把头麦子啊沙子里了。
李松茗意识到,卢诗臣说出来的话就如同那铃铛的声音,无论李松茗如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都是真实存在的。
“哦,你那会儿说什么送雪人就是这个啊——”小女孩的母亲说,话音未落,她语调突然上升,“啊呀,卢医生!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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