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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語氣總能讓人的情緒立馬安靜下來，徐友乾差點動手的舉動，也引來了更多的圍觀學生，學生一旦聚集，老師也就過來了。

堵路的那個男生在帶班老師出現的剎那，跟逃犯見著警察似的，拔腿就跑。只留得錢璟禾和徐友乾成為了圍觀視覺中心。

被人圍觀的感覺不太好受，錢璟禾想往旁邊站，但腳跟灌了鉛一樣，挪不動步子，只能原地等著老師朝他們走來。

見著帶班老師了，她先是問兩人有沒有受傷，得到了否認答案後，也鬆了口氣。

錢璟禾簡單和老師說明了情況，老師催促他們先去用餐。

去食堂的路上，錢璟禾一言不發，他心裡分析著，男生故意用言語激怒他倆，讓他們動手，這樣比賽的資格就能取消了。

雲谷高中的種子選手因為動手打架而喪失比賽資格，不論是對個人還是學校的名譽都損失很大。

來到食堂，錢璟禾一如既往拿餐盤夾菜。

帶班老師明確表示她會去處理這件事，叫他們不要被影響比賽心情話語還在耳邊。錢璟禾倒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影響，但他夾土豆的時候，突然手一抖，一個奇怪的想法鑽進了腦子。

既然論壇上的照片能被人扭曲成這個樣子，黎元他會不會這段時間也受到了照片的影響，所以才一直這麼安靜？

不過，錢璟禾在這方面不太能開竅。如果真的有被影響到可就不太好了，畢竟是幫自己送校服才捲入『論壇門』的。

錢璟禾又舀了一勺扁豆，他暗暗下定決心，算了，等今天比完賽，去找找他好了。

第27章不可能

奧賽考試如期而至，他們按照老師的要求上交了電子產品，按照准考證號一一入座。這段時間的日子，是時候書寫一個完美的句號。

錢璟禾在發下卷子的一個小時不到，就全部寫完了。他檢查了三遍後，想提前交卷，被老師攔下，告知只能提三十分鐘時交卷。

看著前後左右的人都在冥思苦想，他不禁把注意力重放回了試卷上，難道真有這麼難嗎？是自己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嘛？

他瞥了眼斜前方的徐友乾，對方神情流露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試卷仿佛和他有仇一樣，瞪著眼一眨不眨，很是認真。

剛才在食堂的時候，徐友乾還是受到了輕微的影響，吃飯的胃口確實沒有之前好，不過就像地震後的餘震波及，並不嚴重。

少吃了一塊牛排的徐友乾，這會兒血液沒有一窩蜂的往胃裡擠，均勻分散在各個地方，做題的專注力反倒提升。可所謂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錢璟禾收回目光，幸好他的座位靠近窗邊，無聊了還可以看著窗外的景色，消磨消磨時間。

朝遠處望去，那兒有一面牆，是這個學校的後牆，旁邊有一排廢棄教室，不知做什麼用的藍色大桶子，橫七豎八的堆在窗口內側，防盜網把他們囚禁住了。

自己的雲谷學校也有這樣的藍色大桶，他們一般把這樣的大桶靠在牆邊，墊在腳下，以此減少地面與後牆的距離，方便翻牆。翻牆的人多了，桶子都被踩出了一個鞋印大小的凹坑，還是均碼的。

想到了跳牆，第一次與黎元相見時候的場景又在腦內回溯。

雖然當時看對方，怎麼看怎麼討厭，接觸下來，這個人好似也還行，只要不過分黏人就行，以後當朋友處一處挺好的。

他瞟了眼講台上面的時鐘，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交卷。他趴在桌上，有些倦了。

郊區的麻雀真多，窗戶外，已經飛過去好幾撥了。

錢璟禾又想起了自己的房間，每天早晨都有麻雀在窗外嘰嘰喳喳。這幾天睡宿舍，晚上沒有麻將聲，早上沒有麻雀吵鬧聲，還真的不太習慣。

這幾天沒在家裡住，錢文雁是不是過得很快活？不用猜他都知道，他有時候覺得錢文雁本來不屬於這裡，她應該有更廣闊的地方去奮鬥。

曾幾何時，他也想過，是不是自己是個絆子，給了錢文雁一道坎。雖然這麼想，他媽要是真的把自己當一道坎，又有點難過。

雖然有時候和錢文雁爭吵來，爭吵去的，這會兒十幾天沒見，還怪想念的。等回去了，他決定給錢文雁炒一碗不那麼鹹的蛋炒飯。

要麼帶他媽出去吃一頓火鍋吧，他回去後，又可以兼職了，帶他媽出去吃一餐火鍋的費用，還是夠用的。

「叮咚——」

廣播裡突然出了聲音，大家都從題海里抬頭。

錢璟禾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神遊了快五十分鐘，這會兒已經可以提前交卷了。他立馬把東西收拾好，舉手示意自己要交卷。

監考老師收了卷後，他輕聲離開，如同放出籠子的鳥，他伸了一個懶腰。

眺望過去，他見雲谷學校的校車在校園大門外，歸屬感油然而生。

他往校車的方向走去，剛下到一樓，看到臨時搭建的診療室里，竟然坐了個人。

錢璟禾這會兒也沒啥事，寫完了競賽卷心情也好，他伸頭進去瞟了一眼。剛才在食堂前面挑釁的自己那位男生，竟然坐在裡面，手上包了石膏，這個時間段還在這裡，肯定沒有參加考試。

裡面的醫務老師正在打電話匯報情況，錢璟禾隱約聽說，這人為了避開老師，跑太急，從樓梯上滾落，摔斷了右手，沒有辦法參加競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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