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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听了，失望地晃了晃头。

  向无畏以为老太太没能听清他的话，又大声重复一遍。

  &1dquo;向——叔——皇”

  老太太说：&1dquo;我听见了，&he11ip;&he11ip;是我认错了人，老眼昏花，看你象我过去认识的－个人！”

  &1dquo;是么！”向无畏感到奇怪忙问：&1dquo;那是谁呢？”

  &1dquo;我记得叫刘备。”

  &1dquo;刘备？”向无畏更不明白了。

  想必是老太太看三国看多了。想当年那也是老渔霸千金大小姐识文断字知书达礼。&1dquo;不，我记不住他名字，就记个刘备，实际上他不叫刘备叫什么着&he11ip;&he11ip;”

  老太太低着头在想，想了半天：&1dquo;看我这记性，就是想不起来了！”

  向无畏也在琢磨也在想：

  &1dquo;刘备？向叔皇？这两个名字风马牛不相及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好生奇怪。

  &1dquo;您老在哪见过他，什么时候见过他？四十年前的事你还能记得清？”向无畏大声问。

  &1dquo;我呀，眼面前的事，过后就忘，以前的事别说，总有点印象&he11ip;&he11ip;见他时能在哪？就在这呗！那时候刚刚解放、兵荒马乱的，是玉环妹妹领来的，他穿着长袍马褂戴一副近视镜，很绅士，很有派头，像帐房先生，走了一身汗也舍不得脱掉他那长衫，我当时还以为是妹夫呢？结果错了，听玉环妹妹介绍，他是开银号的，我说开银号的都有钱，出门坐车，可那天他，竟是走来的不太像，从宫海市里徒步走到这望夫崖多少里？玉环说是逃难来的，我一想也是，那年头，兵荒马乱的，找一个花毂辘车都难&he11ip;&he11ip;”

  &1dquo;穿长袍马褂？”向无畏愈加感到奇怪。

  他记忆中的父亲是穿国民党军官制服，他怎么能穿长袍马褂呢！想必是老人记混了，刚要问又猛的想到与父亲同做地下工作的钱而夫，他是银号掌柜的，有可能是钱而夫吧，他平时就穿长袍马褂。

  &1dquo;大娘，你记错了吧，穿长胞马褂的叫钱而夫吧！”&1dquo;什么钱而夫？不对，是刘备，我不会记错！他们还抱一个婴儿。后来我才知道，那孩子是玉环生的女儿，名字叫兰紫，玉环不让我说是亲生的。我问为什么？她说我别管的那么多，我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玉环说没有父亲，这个丫头说话气人不，没父亲哪有女儿呢！我说是不是那个叫刘备的人，她说，刘备是个代理父亲。”

  &1dquo;代理父亲？父亲还有代理的么？不知是尹金环没说明白，还是向无畏听不明白，向无畏感觉越听越糊涂。

  &1dquo;他们在你家，住多长时间？”

  &1dquo;那个刘备，住了一宿第二天就走了！这一宿两个人和衣而卧嘀嘀咕咕也没睡呀。”&1dquo;他们都嘀咕什么？”

  &1dquo;他们在北炕，我在南炕，我隐隐约约听他们说，钱不是什么好东西&he11ip;&he11ip;什么鬼什么奸的什么神的&he11ip;&he11ip;什么密&he11ip;&he11ip;什么海，什么船的&he11ip;&he11ip;孩子方的圆的。说的好多好多，我都记不清了也不明白，他们一会声高一会声低，我听子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明白，听着听着，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向无畏皱着眉，将老太太支离破碎的话都记在他的记事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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