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怪物人类和神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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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虎杖当作自己存在的意义，但若是虎杖存在的未来，你自己不存在就没有意义。”

“你我相处时间并不长，可是你因轻松的选择导致的许许多多的死亡、包括兄弟相残而心生的懊悔，我都看在眼里。”

“做怪物的选择，做人的选择，最初的你选择了最简单的那个。”

“而现在，同我并肩作战，还是转身离开，那个更简单。”

胀相说，“同你并肩作战至死。”

“那就选最难的那个。”伏黑惠脸上露出淡淡地笑意，“我本来也拿着一死的觉悟来参战的，可是看到你我就不想死了，那样太蠢了。”

“比起共死更难的是信任，也正因为困难，才是人类，才是人生。”

“并非是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而是战术上的考量，你先活，我再活。”伏黑惠郑重地说，“胀相，离开，活着，然后成为人类，承受应有的罪与罚吧。”

宿傩占据悠仁的身体后，维系自己存在的最后一丝理由也没有了，只是相信还能夺回悠仁才一直坚持着。

不愿继续作为怪物，被人承认作为人类，却又要做出违心的选择。

如果能够领域展开，如果能够更强，也许就不会面临这般两难的选择。

胀相想起了进入大阪那些模糊的感应，那些出生即是死胎的另外六个弟弟。

弟弟们，给我力量，帮我夺回悠仁。

送走胀相后，伏黑惠暗自松了口气。

魔虚罗和神官一战，连他这个召唤者也无法插手险些丧命，他不想胀相白白送死。

天使的术式是最有效的手牌，但如果不中就没有意义，所以不能早早使用，以免让他有所防备。

要逼出神官的领域，利用初见杀的优势破坏其领域让他陷入术式熔断，给九十九小姐创造出手的机会。

神官身前的伤口以可见的度愈合，看向魔虚罗身后缓缓转动的调和法阵，淡然道，“纵然四百年前见过一面，可不亲自打一场，还是摸不清你适应的极限。”

眼前的咒灵毫无疑问属于神明类咒灵的顶点。咒术世界常见的神明类咒灵，大多是自然神，或享受寺庙供奉的产土神，像建御雷神这一类天津神就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

而就算是那些神明类咒灵也遵循咒灵应有的道理，可从神官身上伏黑惠却感受不到恶意，简直比花御那样更接近精灵的咒灵更不可思议。

伏黑惠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你说你见过魔虚罗，那不可能，四百年前御三家的家主不会放任咒灵出现在御前决战。”

神官神情淡漠，“也许我更符合人们心中神明的形象，而江户时代乃至更早，人和咒灵之间并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

“安倍睛明，贺茂忠行，芦屋道满，菅原道真，芦屋贞纲……那些历史上伟大的人都曾是我的朋友。”

伏黑惠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违背你那些朋友的心愿帮助真人，为非作乱？”

神官反驳说，“我的朋友中类属于你们定义的正也只有寥寥几位，为什么要拿人类的定义束缚我。”

“倒不如说，你们为什么要反抗，继续像千百年来那样祈祷啊！”

伏黑惠双手相扣结出咒印，淡淡地说，“神明就不倾听人类的声音吗？”

神官莫名其妙地说，“人类只是食物，狡猾的食物，不值得去倾听。”

“这样啊，所以你只是咒灵，自以为是神明的咒灵。”随着咒印结成，伏黑惠心中想象中的世界，那个心中最完美的领域将神官囊括在内。

“领域展开，暗裔嵌合庭！”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央，一段骨骼交错的脊柱连接着天与地，顶端无数神经线辐射蔓延。

神官的声音在领域中飘忽不定，无法判断其形迹。

“真怀念啊，在禅院还不姓禅院的时代，十种影法术就叫做影法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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