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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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音也不催,嘬一小口酒便笑眯眯地看她一眼,把人看得愈加紧张和气愤。
她干脆也不想了,愤恨地站起身,直接举起杯子,却不是饮下,而是往地上一摔,完好的杯子瞬间碎成了渣,酒液还溅到旁人的裙角上。
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嘴便嚷:“我是正经的皇亲国戚,魏元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为难我!”
真是没耐性啊,无趣。
魏元音心中叹了口气,展开笑容道:“郡主应该给旁边那位姐姐道个歉。”
她广平郡主是皇亲国戚,可能和她往一桌坐着的,又有哪个没点身份地位,已经有不少人看着她这副样子皱眉,不知道回头得传成什么样子,这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魏元音笑眯眯的想,父皇教导的话她还是没忘的。
广平郡主怒目一瞪:“都是你这祸害惹出的祸端,凭什么让我道歉!”
花屏后匆匆赶来的人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老远就听到嚷嚷声,其中的词汇已经让她紧张不已,加快了步子才赶过来,没想到紧接着就又是一句。此时她恨不得冲出去将人狠狠训斥一番,可才露个裙角就又强压下来,只嘱咐了身边的人几句。
不多时,众多贵女就看到花屏后转进来一名侍女,不是肃王府的打扮,进来后直接就奔着广平郡主去了,耳语几句。广平郡主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花屏后。
“若我没看错,那是相宁王妃身边的侍女。”殷瑶向魏元音解释道。
魏元音看向花屏后面,果然露出了一片衣角,单看点缀就华贵非常,不是普通人家穿的。
相宁王就是父皇的三皇兄,也就是那位广平郡主的爹。同肃王不同,这对夫妻很低调,低调到,当年敬询太子战死后,先帝改立太子的时候满朝文武都没有想起来这个皇子。
可是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刻意忽略,谁知道呢。
宁愿立一个喜爱吃喝玩乐的皇子,都不属意其他尚存的皇子,先帝的心思实在莫测。
也就两个念头的事,就见广平郡主怒气更盛,狠狠呼吸了几番,才恶狠狠地瞪着魏元音:“家中急事,呼我回去,广平先行告辞了。”
没人再说什么,便眼睁睁见她走了。
久久,殷瑶才在魏元音耳边嗤笑一声:“惹得相宁王妃亲自来逮人,只怕事情闹大了。”
魏元音不明所以。
等秋菊宴结束,魏元音在回皇宫的马车上才听茭白念叨几句:“奴婢一直在外面,便听得肃王府的侍女说,广平郡主这次只怕要被关禁闭了。”
“哦?”魏元音睁开眼,目光亮晶晶的,断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说是听到了相宁王妃在外头怒骂广平郡主,说非议皇族是什么罪她再清楚不过,合该除了籍发到边关去做奴,把人吓得哭个不停,而后又说摄政王宽厚,念她不是有心,便回去好好教导,嫁人之前莫要再出门了。这可不就是关了禁闭吗。”
茭白递了一碗热汤给自家公主。眼看公主接过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没多问,要是知道是摄政王吩咐过要准备的醒酒汤,还不知道得什么反应。
摄政王宽厚?魏元音不敢苟同,若真宽厚就该当万事都不曾存在,干什么还让相宁王妃亲自来带人走。今后啊,那位郡主还能不能好好的嫁个人就很难说了。
不过,殷予那厮居然肯为她出头,莫非从赵郡走时去庙里烧的那炷高香终于起作用了?
“回去以后,从行礼里把那几张酒方子掏出来,装个好看的盒子送肃王府去。”魏元音想了想,又道,“再添两坛月白腌的酱瓜。”
左右月白她们再过几日就到了,损失两坛酱瓜虽然肉疼,但是殷瑶既然如此帮她,也值了。
“咦?”茭白还以为自家公主头一件想着的是先给摄政王送谢礼,没想到竟先给肃王府预备上了。
魏元音有些懒洋洋:“我听父皇说,肃王向来治下严格,他家下人碎嘴,想必是阿瑶有意命人泄露给你听的。”
主人家说太多不合适,让下人透露几句,再合适不过。
茭白却注意到,公主殿下已然能很自然地称康乐郡主一声阿瑶了,向来心中觉得愈发亲昵,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这盛安还是太寂寞了,有个伴会好过很多。
“徐家姑娘对公主也很不错。”
“徐茵茵?”魏元音挑眉,这个名字她记得牢,端看表面反正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是还不错,可是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送了。”
她觉得值得送的,和别人确实不一样,金银珠宝都显得俗气,就喜欢些吃食玩意儿,若别人也喜欢,那就刚刚好,比如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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