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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可没说想验你的身份哪。”伯莱拜尔笑着说。

  胖子瞧瞧他，终于软下来：&1dquo;你是暗探？我并不干什么大买卖，有时候做点没本小生意。想不想交个朋友？我知道该怎么对待朋友和对手。先生。”

  &1dquo;我不是暗探。”伯莱拜尔说，&1dquo;前些天到&1squo;金乡’浮岛的小个子跟你说了什么？”

  &1dquo;哪个小个子？”胖子问。他的身体靠近了些，都快贴到伯莱拜尔了。

  &1dquo;你记得很清楚，他说了些相当奇怪的话。”

  胖子的右手捏着小刀捅在了伯莱拜尔的左边肋部，他说：&1dquo;别想知道！”

  &1dquo;别想知道什么？”伯莱拜尔平静地问，&1dquo;那么他确实跟你说了些什么。”

  胖子惊骇地想抽出刀，但手被抓住了。

  &1dquo;小个子为什么单单要和你谈话？”伯莱拜尔问。

  &1dquo;他&he11ip;&he11ip;他以为我这里有他想找的东西。”胖子艰难地说。

  &1dquo;什么东西？”

  &1dquo;不清楚。他没说明白。”

  伯莱拜尔说：&1dquo;你的船上安了一间浴室？你很爱洗澡么？”

  胖子脸色一变：&1dquo;我皮肤有毛病，隔几天必须洗一次。”

  &1dquo;我告诉你吧，那位小个子先生为什么单单挑中了你：因为他也用颜料染过皮肤。他能看出来，或者闻出你身上颜料的味儿。他现你是一个染过肤色的黑夜人！”

  胖子可怕地惨叫一声，竭尽全力想挣脱伯莱拜尔的手，跟他拼命。但那手竟象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胖子疯了一般张开嘴巴，白森森的牙齿咬向伯莱拜尔的咽喉。伯莱拜尔躲开了。胖子倒在地上乱滚，用头、肩、肘、膝、脚，一切可以进攻的部位疯狂地进攻！伯莱拜尔也不得不认真对付，最后狠狠一拳打在胖子的颈椎根部，才让他安静下来。

  &1dquo;我不是安全部门的人，”伯莱拜尔骗他，&1dquo;不想追究什么间谍之类的事。我只是受人之托，要找那个小个子。你老实说吧：他跟你讲了什么？”

  &1dquo;没有什么！”巴兹恶毒地盯着他。

  &1dquo;我说过一遍了：现在还不想管你的事。但是我知道，你用毒液挟迫那些姑娘替你办事。那几个女孩本就是黎明人安在这里的间谍，因为很多大人物都到&1squo;浮岛’上来寻欢作乐。你又从她们那里得到情报，转交给你在夜世界的主人。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最好是互相理解吧，给我个方便，我也给你方便。”

  胖子看着他，目光渐渐由怨毒变为绝望。他说：&1dquo;你能誓决不透露给第三个人么？”

  &1dquo;我誓。”伯莱拜尔庄重地说。

  &1dquo;好吧，”胖子让步了，&1dquo;我说。那小个子是女人。哼，她看出我是黑夜人，

  我也现她不是个男人。”他带着报复的快感说，&1dquo;她的褐色皮肤也是染的。我的眼睛那么好骗么？我总是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姑娘容易被控制，我对女人很有研究。”他一口气说了这几句，又承认，&1dquo;可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1dquo;你们谈了些什么？我要问你几遍哪？”

  胖子翻了他一眼，因为已破罐破摔，所以态度有点强硬：&1dquo;我会讲到的！你既然清楚了我是什么人，先让我吐吐这口气吧：这日子难道是好过的吗？你去试试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世界里，周围都是另一种生物！他们一旦现了你的身份就会呲着满口白牙扑上来！你每天都得检查身上的染料褪色了没有，更别提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了！如果哪个女孩突然出卖我，我都不知自己会怎么死！”

  &1dquo;你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我很清楚。”伯莱拜尔说。

  &1dquo;没错。她们知道我是黑夜人的话，会吓死的。不过吓死之前肯定要用小刀来戳我几下。”胖子舒了口长气，&1dquo;不是人过的生活！”

  &1dquo;讲讲那女人吧。”伯莱拜尔提醒他。

  巴兹说：&1dquo;她很可怕。”

  &1dquo;可怕？”

  &1dquo;对，我告诉你，可怕，非常可怕。她的来历出了你我的理解范围。她问我去夜世界如何走。我说：&1squo;你自己不知道么？’她说：&1squo;我从来没有到过那儿。’你听见了吗？她的皮肤是染黑的，可她从没到过夜世界！她既不是白昼人也不是黑夜人，她不属于这个大地！她是突然间从空气中凝结出来的东西。她威胁我：&1squo;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染皮肤的秘密告诉别人。’我反问：&1squo;你呢？你不怕我揭穿你吗？’她笑了，说：&1squo;对，你可以揭穿我。但我有办法脱身，不论是白昼世界还是夜世界都管不了我。你可不一样。’她说话的神气让你非相信不可。我的确被她吓住了。我跟她说了进入夜世界的通路，问她：&1squo;你要去那儿干嘛？’她说：&1squo;我在那儿失落了一件东西。’我问：&1squo;你不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吗？’&1squo;是的，我从没到过那儿。但我确实把那件东西丢在那边了。’——她这话难道不让人后背冷吗？”

  &1dquo;你把跟她说的，去夜世界的通路再跟我说一遍。”伯莱拜尔说。

  &1dquo;你真的想一直追到天边吗？你是个白昼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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