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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直,刚一挨到了床,秦安紧张的抬手,攥紧了他的袖子。
眼尾瞥到了她的动作,魏知壑眉毛轻挑,心中对她下意识的依赖求饶不屑一顾。甩袖丢开她的手,魏知壑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腰侧,轻轻一拉,衣裙散开。
紧张的捏着拳,秦安眼睫乱颤,视线落不到能停留的地方。正在她慌乱之际,男子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轻柔暧。昧的抚摸着那道掐痕。
“方才伤到你了?”
轻缓的声音,惹得她瑟缩一下,心中却不由暖了一瞬。殿下的本心果真不会变,对她还尚存有一丝怜惜。“没有。”
细弱的的声音,又逗得魏知壑轻笑,托着她的腰肢褪下嫁衣,随后俯下身来。
男子炽热的呼吸使得秦安蹙眉闭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不堪摧毁的菡萏,避无可避的准备承受将来的狂风骤雨。
可魏知壑就停在了距她半寸的地方。
想象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秦安难耐的挪动一下脖子,颤颤睁开眼睛。双目清明,却只望见了他一脸的鄙夷不屑。
腾的一下红了脸,秦安呢喃,“你在羞辱我。”
“你,不就是丞相府拿来羞辱我的吗?”停滞的动作继续,却暴露出他原本的样子,粗暴扯开其余的衣服,魏知壑冷声道,“丞相府觉得我配不上他家嫡女了,便用你来安抚我。至于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粗鲁的动作惹得秦安低哼一声,对上她茫然的双眼,魏知壑手下用力,在她后腰上捏出一片片青紫。“是不得不服侍的废人,还是换取目的的工具?”
“不是的。”轻喊一声,方才柔顺的秦安,此刻却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可她的力气,如何能抵挡得住魏知壑的动作,胳膊抵在了他的胸膛,秦安侧躲避。
正要解下最后一件小衣,魏知壑眼尾一瞥,却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手指印的红肿,显然是方才被他生生捏出来的,在她白皙的胳膊上刺目惊心。魏知壑皱眉往下看,才觉她身量娇小,在他的身躯下娇弱不堪。眸色深沉,魏知壑突然起身穿衣。
本以为在劫难逃的秦安,却不料他就这样突然停止,忙拥着被子躲在床边,一双眼睛却不解的看向他。
穿好衣服转头,魏知壑就看见了她这懵懂单纯的眼睛,烦躁的滚动一下喉头,突然开口:“长的寡淡,让人也提不起兴,若是知的妙人,我才不会停手。”
愣了片刻,秦安脸颊更红,羞愤难平的垂着头。
这才觉得憋闷的心口舒缓了些,魏知壑捻动腰间挂着的软玉,却又不受控制的想到方才指尖的触感,瞬时臭着脸打算离开。
“殿下!”
她却又叫住了自己,魏知壑侧目看她,沉声讥讽:“怎么?丞相府难不成还非要你与我有夫妻之实?”
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秦安刻意忽略他的话,带着微弱的期许问道:“殿下,你以前见过我吗?”
拧着眉,魏知壑莫名其妙的打量她几眼,眼神陌生至极。
希望又一次灭去,秦安勉强笑笑,汕讪道:“没事。”
“秦安。”魏知壑嗓音暗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天生带着几分缱绻。
只感觉沉下去的心被轻轻搔动了一下,秦安仰头看着他,连肩膀漏了出来都没有察觉。
望见了她肩膀上的点点红痕,魏知壑轻咬舌尖,冷冽开口:“纵然我现在被废,你也不会得我丝毫青睐。门前我已然给过你机会,现下便再给你一次,天亮之前,你可以随意离开。识的话,就早些滚。”
秋夜里的凉风从打开的门中席卷而来,激起秦安肩上的颤栗,呵出一口气,秦安才现魏知壑早已远去。
青荷刚一进来,便看到秦安这备受摧残的样子,含泪上前跪坐在床下,伸手帮她拢好被子,不忍细看她的肩膀。“小姐,你受苦了。”
“青荷,我没事。”伸手拍拍她,秦安轻声安慰,藏下方才的心绪。
可她的安慰惹得青荷更加难过,抽吸着道:“我去为小姐备水。”
“青荷!”加重语气叫住了她,秦安却顾不上解释,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今日的嫁衣是娘亲亲手所绣,纵然已经穿过,也得收好。另外再为我找来一件方便行走的衣服,快去!”
烛火晃动,京城之中睡不着的,可不止废太子府一处。
当朝皇帝子嗣算不得多,除却公主与早死的皇子,如今在京城中只有魏知壑与翊王魏知易两人,其余成年的皇子,早早去了封地。
若说这翊王魏知易,论起出身,其实比魏知壑更有资格做储君。他乃是原皇后所生,且比魏知壑年长。只因当初皇帝宠爱魏知壑生母珍妃,行了不少奢侈荒唐事,皇后屡屡劝诫,反倒被废去冷宫。
母后被废,可怜魏知易年少便不受重视,又身体孱弱,病了数年。魏知壑身为太子时,谁能想到他的存在。却不想魏知壑一朝失势,众人才惊觉京城中只有他一个皇子。
“咳咳。”一阵风从窗外卷进来,魏知易咳嗽两声,翻动一页手中的书。
旁边的随侍拾书忙趋步将窗户关上,又上前将蜡烛挑亮些许,低声道:“殿下,早些休息吧。”
“无事。”揉揉自己的眉心,魏知易眼尾瞥到另一边桌案上摆放的数个礼盒,笑道,“倒是没想过,我因为病弱留在京城,现下还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这都是多少位朝臣送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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