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使小姐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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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臭氧的味道，邹莲伏在分解这团巨大水蒸气时所产生的副产品，而水分解后所得到的自然是氧元素和氢元素。

接着引燃。

轰！爆炸声震耳欲聋，白色气雾团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邹莲伏引爆了这颗氢气团，一股气浪席卷四周，威力不逊色与一枚小型炮弹。随后他径直冲入火球中，因为自身能力的关系他根本无惧火焰。

废墟地上，单纯的氢气团而没有其他可燃物的火球很快就消散，只剩下点点星火在地面燃烧，可是少女被火焰所吞噬，成为一个火人在不停挣扎，邹莲伏一脚将她踢向破碎的水管，水瞬间浇灭了她身上火焰。

少女再度感受到熟悉的寒冷，邹莲伏在让她身上的水冻结，冰块覆盖住了全身，她变成了一座大型冰雕，只剩下个脑袋露在外面。

火焰只是燃烧了少女身上的衣服和头，以及翅膀上些许羽毛，她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灼伤，只是因火烧而变得黑，这让邹莲伏愈坚信少女并不一定是个人类。

“好了，我有话问你。”邹莲伏长舒口气，确信如此厚的冰块肯定剥夺了她的行动能力，否则他就要采取弄断对方四肢这种自己也不大喜欢的行为了。

他注视着少女的眼睛问：

“你究竟是谁？还有你确定不是来杀我的？”

两个关键的问题直指核心。

整场战斗下来邹莲伏愈觉得不对劲……这个“天使少女”明显很不对劲。

先“天使少女”是破坏了这个街区的元凶，这点邹莲伏很确定，利用的就是那种诡异的具有粉碎任何物体能力的树枝。

第二点，“天使少女”真的是来杀死自己的？这点存疑。先不提使用的手段，这个少女与曾经来杀死他的杀手们有着极大的不同。言语、行为、神情、气质……各方面都在揭示着这个少女本身并不是做着暗杀这种行为的人类。

更何况邹莲伏在这个少女身上不存在任何杀意。

尽管这只是猜测，但邹莲伏认为自己或许只是意外牵扯进了这场袭击中。

被冰封的少女无法回答邹莲伏的提问，她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解答。

陌生的都市，不了解的世界，自己的奇怪思绪，不受控制的身体行为，奇异的怪能力，无法回想起的记忆。

少女的自身不是如白纸般的空白，而是无法被辨析的混沌，如混杂了所有色彩的调色盘。

如果可以，少女更希望有人能帮她解答，告诉她究竟是谁，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少女不想伤害，也不希望去伤害她人。她没有伤害他人的渴望，也没有伤害他人的理由存在，而事实是就在今天，先前的几分钟里有许多人类因她死去。

街道变成废墟，繁华变成死寂，少女背上了无法被饶恕的罪。

“请……杀了……我……”少女牵动着嘴唇，用着丝毫不带语调的声音重复这句话，经历剧烈战斗之后她的表情依旧像滩死水般平静，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凝固一般。

笨拙的声带无法完整阐述少女的想法，她只能将自己这份如同本能般的念头复述。

少女在祈求眼前这个外表叛逆的少年，内心的善良在引导她的这份本能成为最后的赎罪。

可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邹莲伏这个容易暴躁的人瞬间来了火气。

“哈？嘴上说着杀了我，自己却又动手攻击反抗，这位小姐！你言行很不一致诶！”邹莲伏吐槽。

“……”少女没有回话。

“比起所谓的人，从她一系列的行为中你不觉得这位天使小姐更像个人偶？”

亚菲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对于他的评论，邹莲伏深感赞同。

“确实……木讷的表情动作，连被我禁锢后都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可会流血这点……是生化电子人吗？”邹莲伏歪头观察天使少女，试图从外表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手指还在对方的脸颊上弹了弹，嗯，皮肤挺软的。

曾经每个前来杀死邹莲伏的人，在被他杀死前都会有着不同的行为举动，或是大义凛然，或是苦苦求饶。即使再怎么冷酷无情的杀手在被邹莲伏制服后都会试着与他交谈，言语上的交流会让彼此有所了解，更何况自己这个暗杀对象是如此的特殊。

简而言之就是“人性”的缺失，邹莲伏在眼前这个“天使少女”身上感受不到人性这点。任何的情感表达喜怒哀乐，任何的行为动作吃饭睡觉喝水，任何的表情变化言语表达都是人性。可这个天使少女却不是，就连嘴中说着“杀死我”这种自残话语也只是种机械性的复述，她有所谓的任性，更具体点说是情感的存在吗？比起用所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来形容，邹莲伏站在天使少女面前，更觉得是站在一个死物面前，与他对话的是一个不具有生命的无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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