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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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白急了：“我没和你们开玩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

“好，好，我们走。袁军，你看见了吧？跃民也希望咱们走，一声都不吭，咱别在这儿碍眼啦。这回你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了吧？”郑桐没说。

他俩走后，周晓白和钟跃民默默相对，钟跃民用目光询问着，但他始终不说话。周晓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跃民，那件事我听说了，我希望你不要去，这次会出大事的，你要答应我。”

钟跃民沉默着。

“你说话呀，请你答应我。”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钟跃民生硬回答。

周晓白固执说：“我偏要管，你必须答应我。”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因为我……爱你。”

钟跃民浑身一震，僵住了。

周晓白从钟跃民身后轻轻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钟跃民一动不动。

“跃民，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我……还以为你对我……仅仅是好感。”

周晓白温柔说：“那在颐和园，你吻了我，我拒绝你了吗？”

“没有。”

“这就对了，因为我爱你，要是心中没有爱，我会这样吗？”

钟跃民仔细看着周晓白，疑惑问：“你怎么会爱上我这样的人？”

周晓白深深叹息着：“说不清，我也说不清啊……”

郑桐和袁军被逐出钟跃民家，两人大为不满，骂骂咧咧边走边数落钟跃民重色轻友。他们无处可去，便无所事事坐在大院礼堂的台阶上抽烟。

袁军突然像现什么好事似的欢呼起来：“哎哟，乐子来啦，看见没有？那儿呢，王主任他们家老三，快走，逮住丫的，别让他跑了。”

郑桐也立刻来了精神：“能让他跑了吗，打丫的。”

老三是***王主任的孩子，这时正穿过礼堂后面的小树林走上小道。这孩子是个先弱智儿，成傻乎乎的，鼻子下面永远拖着一条绿色的鼻涕。袁军和郑桐最喜欢欺负老三，老三的存在给他们寂寞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乐，因此，他俩一见了老三就喜形于色。

袁军和郑桐冲过来假装亲热搂住老三的脖子：“哎哟，老三，你可想死我们啦，这些怎么找不着你啦？”

老三傻乎乎说：“我爸不让我出门，怕有人欺负我。”

郑桐说：“谁敢欺负你，这不是活腻歪了吗？别怕，老三，有我们俩呢，谁和你有仇就和我们说，我们替你收拾他。”

袁军一脸坏笑说：“我们俩要有仇人也跟你说，你替我们打丫的。”

老三又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打不过怎么办？”

“我们给你戳着，你只管上去就打，他要敢还手，我们就捶他。”郑桐豪气冲拍拍瘦弱的胸膛。

老三不相信问：“你们真给我戳着？”

袁军笑道：“这还用说？你放心，咱们哥们儿谁跟谁。”

郑桐不怀好意问：“老三啊，你爸和你妈最近还吵架吗？”

“这些没吵架，怎么啦？”

郑桐作出推心置腹的表情：“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听见没有？打死也不能说。”

老三抹了一把鼻涕点点头：“嗯，打死我也不说。”

“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这事是你爸不对，你爸是有老婆的人，可他瞒着你妈和总务科的那个大胖子女科长好，上次还让我们碰上啦，就在这儿，你爸搂着那大胖子，手还乱摸，你说说，你妈能不急吗？”

“真的？”

袁军说：“骗你是孙子，你想啊，你爸净搂着人家大胖子，你妈怎么办？这不就闲在家了吗，这叫守活寡，你懂不懂？”

“不懂。”

郑桐骂道：“你这个傻逼，怎么跟你说什么都不明白？我告诉你，你爸可是领导干部，这样下去会犯错误的，你愿意你爸犯错误吗？”

“不愿意，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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