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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启没有让大司马起来，而是直接问这个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如此不给面子的话语，让大司马的脖子微微红。不过他面上很是镇静，没有半分失仪。

  他也明白一朝君王一朝臣，每个帝都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像他投诚忠亲王，礼帝招揽安远……至于面前的帝。喜塔腊安图神情一顿，莫不是想要培养韩山？

  可是，他并未现那韩山有何奇特之处。

  ……除了脸。

  想到这里，大司马隐晦的打量四周。在没有看到韩山后松了一口气，看来韩山已经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三宝公公，后望向帝。他在向帝表示，他有重要的事对帝讲，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

  原启见此，寒眸稍眯。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三宝，下去。”

  三宝公公一听，低头应诺，并打开门走了出去。当寒风消失，大司马的脊背也稍稍挺直了一些。

  帝即位才一月有余，此刻他向帝表忠心，应该还不算晚。至于那个叫韩山的，大司马心绪复杂，不知该不该拉拢。

  “陛下，安王近日愈猖狂，留不得了。”

  大司马直起身，直视帝开口。他的面容刚毅，话语中带着痛苦与凄哀。这到安城的第一日，安王就屡次挑衅帝、挑衅皇权。他相信，帝也是忍无可忍的。不然，今日的晚宴就不会甩袖离去了。

  而帝想要扳倒安王是极难的，安王武艺高强、亲信众多。在京城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就算是在这安城，也要好好打算一下。

  这句话之后，屋内又陷入了沉寂。寒风呼啸，似乎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声音。那个与他对视的帝，如玉容颜、冰冷漠然，寒潭双眸、死静无波。

  原启好像并没有被大司马的话打动……

  大司马咬牙，他知道帝不会因为他的话就有什么反应。就如他知此事有多难，帝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明白，帝定是想要扳倒安王的。

  谁会想要有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帝没有反应，只是他递出的诱饵不够罢了。

  大司马行一大礼后又起身，对着帝开口：

  “老臣有一计谋，定能让安王葬身此处。”

  原启看着大司马，让安远葬身此处吗？

  帝侧头看向矮桌，似不再打算与大司马对视。他抬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安”。原启的嘴角因为这个字有稍稍上扬的趋势，不知是高兴，还是讽刺。

  他看着这个字慢慢的消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一下。屋内很安静，即便细小的声响也会被无限放大。他没有转身，一手放在矮桌上，手指与桌面相触。

  冰凉的声音铺满整个屋子，闻此声的人即便不看帝的脸也可想象出他此时的神情。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如何才能使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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