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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自己的好就像是礼节，苏九归对谁都好，但并不是真情实意地爱。

  大蛇只有在他看逐白时才感觉有片刻不同。

  大蛇问：&1dquo;你们为什么要收养我?”

  逐白给她扎好头绳儿，道：&1dquo;你跟我们的故人很像。”

  &1dquo;故人?”大蛇问。

  &1dquo;嗯，”逐白道：&1dquo;她跟你一样，以前在戏班子里耍活。”

  大蛇想了想，问：&1dquo;那她后来呢?”

  逐白给她扎了两个羊角辫，正在给她编辫子，道：&1dquo;死了。”

  &1dquo;啊?”大蛇啊了一声，&1dquo;死了?”

  &1dquo;嗯。”大蛇听到背后逐白轻笑一声，&1dquo;但她们死后住在你先生脑子里。”

  逐白用下巴抬了抬，指向苏九归，大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九归在看书，根本没抬起头。

  大蛇轻声问：&1dquo;人死后还能活在脑子里?”

  &1dquo;对，”逐白给她编好了辫子，道：&1dquo;他以前也在我脑子里。”

  大蛇哦了一声，根本没听懂，什么这个住在脑子里，那个住在脑子里的。

  她拿起铜镜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刚照镜子，差点把自己丑得一跟头。

  她两条小辫子一根朝上飞起，一根朝下坠去，俩根辫子南辕北辙，根本不是一对人。

  &1dquo;你是不是玩儿我?”

  逐白憋着笑，&1dquo;哈哈哈哈没有。”

  大蛇把铜镜重重往桌上一甩，&1dquo;我咬死你算了。”

  &1dquo;小姑娘家什么死不死的，”逐白看她那样就憋着笑，&1dquo;师尊，你来看看她，笑死我了。”

  苏九归抬起头，逐白基本不会当爹，跟十岁小姑娘玩一块儿去了。

  大蛇幻化成一半蛇形，蛇尾巴缠上逐白脖子，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八成想勒死他，可惜龙鳞太厚，她用尽全身力气逐白脖颈纹丝不动。

  &1dquo;哈哈哈哈哈——”逐白笑道：&1dquo;你过一千年也勒不死我，下来吧姑奶奶。”

  大蛇气鼓鼓的，生气的时候两根小辫都在抖，&1dquo;我不理你了。”

  &1dquo;逗你玩儿呢，”逐白去哄小祖宗，&1dquo;我头一次给人编辫子，你总要让我学个几天吧。”

  大蛇还缠在逐白脖子上，逐白带着她就往苏九归那边走。

  &1dquo;师尊，我真不会弄，你帮帮我。”

  大蛇看见苏九归有点怕，她能跟逐白随意闹腾，但跟苏九归一点都不敢。

  她刚想跑，被逐白拎着蛇身拽下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塞在苏九归怀里，她登时僵住，像是一条僵死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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