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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缈胡乱地想:万一真是她,那么周纳德自称乡干部就真委屈了,人家跑到英国去说不定还能被封赏个爵士,拿个二等军功章什么的。
他们给司徒湖山拾掇完毕,并给他穿上了淳于扬的外衣——那件洗得泛白的绿军装。
司徒湖山的道袍在落入密室的时候就已经被看门狗扯成了碎片,这么长时间里,他一直都是穿着老头衫和灯笼裤走路,穿上军装后,至少走得体面些。
第67章英灵之三
三人及唐画带着司徒湖山的遗体往右侧小径行走,要为其寻找棺材。淳于扬背着遗体,唐缈拉着唐画紧随其后,离离走在最后一个。
事情发展到现在,被改变的不止离离一个人,原先淳于扬洁癖深重,恨不得拒人千里之外,也只有唐缈敢上去揩两把油,如今他居然能一声不吭地背个死人走路了。
踏上小路后,他们才体会到“逢弯右拐”这个秘诀的玄妙之处。
按常识来说,每次碰到弯道就右拐,最后一定会回到原处。然而这条小路仿佛违背了物理规则,他们几次右拐,山穷水复,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往上走了一小段。
淳于扬从未接触过阵法,唐缈更是一窍不通,倒是离离说出了一点儿关键。
她说:“这口棺材是自己会移动的吗?”
唐缈问:“怎么移动?你先前见过?”
离离说:“我不但见过,我还做了记号。你瞧这上面有条指甲印对不对?就是我刚才划的,所以这是我们上山时碰见的第一口棺材。都说阵法得有阵眼,这个阵法的阵眼可能就是棺材。”
淳于扬打量周围,心想,难怪明明看到路了却走不通,明明是死胡同往右一拐便又绝处逢生,似真似幻,叫人猜不透,果真也只有唐家做得出来。
靠山下的棺材是空的,但没有镌刻上刘湘将军的遗命,不符合司徒湖山的要求。几个人继续上行,想往后面再找找看,如果走到山顶时还没有发现,便原路返回。
既然上山的诀窍是逢弯右拐,那下山就是逢弯左拐了,应该能走得通吧?
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发现了第一口带有刻字的棺材,但里边已经有主,装的不是骨殖,而是一幅相框。相框里镶的显然就是遗照了,但这一张却不太像,因为它是一张全身相片,而且拍摄者距离被拍摄者还有点儿远。
相片中的青年男子表情舒展,带着笑意,身穿军服,身上斜挎着干粮袋和子弹袋,腰上挂着搪瓷水杯,身后背着斗笠和一挺中正式步枪。他帽子上有青天白日,膝下打着绑腿,脚上踏着草鞋,这甚至不是个将领,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被用端正的毛笔字写在相框后方:
唐福根,生于1917年农历三月初一,卒于1937年10月15日,川军第20军。
下边还有一行字:与敌血战七天八夜,我死国生,我死犹荣。
“唐福根。”唐缈轻声地重复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好不讲究,喊起来仿佛土财主家的三儿子,不像唐家这种八百年望族子弟会叫的名字。
“他很有可能是家生的仆人。”淳于扬替他解惑。
仆人?对啊,既然唐姥姥是丫鬟,那唐家自然也有家仆喽。
这个推测在第二口棺材处就得到了证实。那口棺材里也有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士兵叫做唐福贵,属于川军第20军,生于1915年农历八月,死于1937年10月15日,忌日与唐福根是同一天。
他相框后的题字是:猛士带剑,威武得伸。
和唐福根的“我死国生,我死犹荣”相对照,很显然这两句话就是给此二人的盖棺定论。如此慷慨豪壮,于是他们的另一重身份几乎都不用猜,川军烈士。
当年四川将领刘湘一共只有二三十万人的军队,为了参加淞沪会战,这三十万人全部出了川,可谓毫无保留,倾巢出动,且所有路费一概自筹。
“都是川军。”淳于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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