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玖拾叁我已是文臣不再沾武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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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散尽,桃柳抽芽,沉昏灰白蒙着一层雾气的临安终见点点春色,李榒入狱那日赵松也于狱中自尽。
有看管大牢的小吏报,赵松是撞墙自尽,次日晨起只见潮湿的墙壁上往下划一长溜的血痕。
黏着墙壁上的黑水,混着血浆,额头上的黑红沾着垂下来的花白头看不清原貌。
赵铖一直有北伐的愿景,他重新任命了枢密院的枢密使,紧锣密鼓地部署北伐进程。
掌灯时分,天色又阴沉下来,董淑慎从绣院回来下马车,凌霜掀开帘子,如雪手里提着纱灯灯光晦暗,堪堪照亮一隅。
山河图已经绣了一小半了,再有一两年便可以完成这近乎四十尺的长卷。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道,“大人还未回来吗?”
凌霜扶着她,如雪在前头走着,“大人说今晚会回来的,明日辛将军便要出征了,过会儿他们该会一道来。”
董淑慎瞧了瞧天色,语气带了几分责怪,“便是都舍不得给我留一封信说明,偏偏你们都知道了,我都不晓得。”
梅鹤卿这些日子一直在政事堂和枢密院,兵部几处,纵使晚上回来董淑慎也早已睡下了。
身后传来一阵颇为爽朗的笑声,辛长林勾肩搭背的,“董姑娘,你这就是误会鹤卿了,他是担心你身体不想你操心。”
“再说了,就我同鹤卿的关系,不算外人吧,哪里需要大肆请客了。”
梅鹤卿瞥他一眼,把他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推下去,过去轻轻握住董淑慎的手,“慎儿,辛长林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董淑慎抬眼看他,“那人家也是客,这不显得我们无礼吗?”
辛长林点头连忙摆手,“是啊是啊,我不重要的。”
凌霜,如雪几人都笑出声来,看着神采飞扬的辛长林又不禁有些耳根红,此等男儿,莺飞草长的恣意。
梅鹤卿对辛长林向来嘴上不饶人,“辛长林,打仗不是儿戏,现在高兴的不行,届时又狂妄自大吃了败仗第一个斩你。”
辛长林轻嗤,“你滚,本将军先取泗阳,再取安州,直打到江对岸,一路北上,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屁滚尿流,直取燕云十六州!”
董淑慎笑出声来,问他们,“水榭有些透风,这个时节怕是还冷,要么咱们还是去绛雪轩如何?”
他二人自然无有任何异议,兼表示赞同。
期间董季远和何琴也过来看了看,但因同辛长林不熟故而没有多待,董淑慎陪着他们饮了几杯酒听他们说话。
辛长林几杯酒下肚反而整个人像蒙了一层霜雪,捏着杯子的手紧,“鹤卿。”
梅鹤卿没说话,他继续道,“你凭什么说我不会赢啊!梅鹤卿,我告诉你,本将军定然收复故土!”
董淑慎还记得江柳的话,南渡之人,未能有北返者。
梅鹤卿声音淡淡,“长林,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只是……叫你保重。”
辛长林又饮一杯,“那你就给本将军等着,我也叫我爹看看,他亲儿子好还是你这个徒弟好。”
“不过……”辛长林话音一转,有些失落,“上回北伐,你还是我爹的先锋呢,虽然我那时候看不上你吧,但是,鹤卿,这次就我一个人了。”
他瞧着梅鹤卿尚未换下的衣裳,光线不算太亮,照着他身上绛紫色的袍衫。
梅鹤卿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打趣道,“怎么,不是还有赵朗吗?你同他关系不是比同我关系好多了,那什么,青梅竹马?”
辛长林“呸”了一声,“你真恶心人,人家是皇子皇孙,我是什么?我这都是真心话,你老刺我干嘛?”
留窗外还是一株枯掉的虬枝,隐隐约约有雪花飘落,轩内灰炉上急烧壶“嘶嘶”作响,水汽往上“滋滋”地冒。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花白,手搭在膝盖上,大多数绿植还未泛绿,看久了有些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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