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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6平川啧了一声，还是好脾气地重复道：“很晚了，我叫车送你回家，好不好？”

  岑潇闻言，抬眼看了眼吧台后面的挂钟，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今天出门很久了，再不回去，方倚梅肯定又要报警找她了。

  这么想着，岑潇跳下高脚凳，对6平川说道：“不用你帮我叫车，我有钱打车。”

  “行。”6平川也不和她客气，但还是跟着她站了起来，一起往酒吧大门的方向走。

  他走在岑潇前面，利用身形优势为她挤开一条小路，不过半分钟，两人便走出了酒吧。

  初冬的冷风就这么扑在脸上，吹散了满脸热气与一头乱麻。岑潇若有所思地抬头，冲6平川说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后者正在帮她拦车，随口回道：“好啊，你问。”

  “如果……如果不当‘狐狸精’，我又能做什么呢？”

  6平川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拦车的动作就此僵住，回头看向对方。

  小姑娘的眼神变了，不是波澜不惊的一潭死水，也不是混沌晦暗的重重雾霭。此时，那双偌大的杏仁眼中似有烈火，直接又灼热地向6平川蔓延过来。

  这还是母亲过世后，第一次有人用如此信任、如此认真的目光看他。6平川下意识地收回了拦车的手，站直了身子。

  “我……其实也很难给你具体的建议。”他有些为难，却很诚恳，“但我想，人只要找准了目标，应该就会找到方法。”

  岑潇不解地追问道：“目标？”

  “对。”6平川应着，点了点头，“我们活在这世上，要么为了爱，要么为了恨。如果你有特别在乎的人，就想想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幸福；换言之，如果你有特别憎恨的人，就想想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遭到报应。”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严肃了，于是摊了摊手，鼓励道：“你不是才十七岁嘛？人生还很长，你总会想明白的。”

  人生还很长。

  今天，已经有两个人和她说过一样的话了。

  “我明白了。”岑潇一脸正色地看向6平川，感叹道，“多谢你。”

  “不用客气。”

  6平川应着，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感受——这还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对异性感到害羞。

  这时，有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身边。6平川十分绅士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岑潇侧身坐进去，顺手带上车门。

  “那个……”6平川忍住想问她名字的冲动，话锋一转道，“其实，狐狸还是很可爱的。在自然界里，它们是少有的奉行‘一夫一妻’的动物。”

  “我知道。”岑潇应着，露出今晚的第二笑容。

  “不仅是狐狸，狼也是‘一夫一妻’。”她说着，将手探出车窗，摸向6平川的面具，“再会啦，mr。o1f。”

  6平川单手扶住车顶，冲她弯下了腰：“嗯，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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