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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观南还要再说什么，沈知北赶紧打断：“我真的没想泡你，我誓！行了，让我们略过这个话题，该睡觉了。”

  顾观南慢悠悠提醒他：“药还没吃。”

  沈知北琢磨了一会儿，试探言：“要不你把药拿上回屋再等半个小时？”

  “你呢？”

  “我睡觉啊，”沈知北挑衅道，“不就是吃个药嘛，三岁小孩子都能独立吃药，你总不至于不如一个小娃娃吧。”

  顾观南勾起唇角，笑意有些冷：“沈知北，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大胆了吗？我雇你来是做助理还是当大爷的？”

  沈知北见好就收，拿上药，又端上一杯水，推顾观南上了楼。

  站在顾观南卧室门口，沈知北停了下来：“薄助理说你不喜欢别人进你房间。”

  “那你就站在门口守着吧。”顾观南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进去。

  沈知北把这句话仔细琢磨了一遍，觉得好像是在说气话，于是试探着回了一句：“那要不我还是进去等吧，外面怪冷的。”

  顾观南没有回答，沈知北就默认他答应了，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沈知北进来就后悔了。距离饭后一小时服药的时限还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他也没其他事做，只好找了角落的位置傻坐着打时间。

  顾观南进了卧室就去浴室了，听水声估计是在洗漱。沈知北响起白天看到的那张a4纸上的工作内容，跟了过去，敲了敲浴室门，隔着门板问：“要帮忙吗？”

  “不需要。”顾观南一如既往冷酷拒绝。

  沈知北知道他在这方面很要强，也没再坚持，又默默退了回去。

  中途，沈知北回了趟自己屋，回来顾观南还没从浴室出来。此时半个小时也已经快过去了，从楼下带上来的热水早就冷了，他端着杯子下楼重装了一杯。再次回到房间，浴室门依然紧闭。

  沈知北走过去屏息听了半天，哗哗的水声一直没停。

  难道是在泡澡？

  可是顾观南穿着睡衣，明明是洗过澡的样子。

  沈知北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敲了敲门，问：“你好了吗？时间到了，该吃药了。”

  浴室里依然只有哗哗的水声，不见顾观南说话。

  沈知北又敲了敲，有些担心：“你没事吧？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需要！”顾观南总算出声了，这三个字几乎是吼叫出来的，隔着门板都把沈知北吓了一跳。他越笃定顾观南在浴室出事了，不再犹豫，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推开了门。

  随着浴室门被打开，水流声也瞬间放大。沈知北现水流声不是来自浴缸，而是洗手池。此时洗手池的水已经蓄满了，正从池台边如瀑般溢出，瓷砖上已经积了一滩水。而顾观南就坐在地上，下半身已经湿透了。他就跌坐在一地水中，头淌着水，轮椅翻到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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