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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三日过得太舒服,对自己身体状况一时疏忽大意,忘记到了时辰必须喝一口酒,闹得现在双毒齐连开酒壶的力气都没有,霎时间浑身止不住地抖,一头栽在了寺庙门口。
一人刚好出门,见他躺倒地上筛糠似的颤,吓了一跳,忙不迭又转回寺里叫人来看,住持和一众弟子正襟危坐在坛前听着国师讲经,被人这么一打岔,也不好见死不救,只好跟国师欠了欠身到寺门前探查。
住持并未踏出寺门,见秦筝躺在地上已经不再抖,只是毫无动静,便叫了弟子将他扶起,掐了人中也没有反应。
“听闻此人在这躺了三日了,赖着不走,这是突恶疾了吗?”住持冷眼相看,并不想近身。
弟子掐着秦筝的脉探了探,没探出个所以然来,道,“脉象虚弱无力,不知是何缘故。”
扫地僧也跟了出来,虽面露嫌弃,见他突然这个样子也有点担心那句少喝一口酒便会当场去世是真是假,便道,“我见他嗜酒如命,把他酒壶打开让他闻闻看有无反应,实在不行灌他一口,也许能醒?”
弟子照他说的做,先给秦筝闻了一下,没反应,最后撬开了他的嘴灌下一口酒。
酒入肺腑,以毒压毒,秦筝咳了一声,转醒了。
扫地僧叹了一声,“看来是酒瘾犯了。”
住持见人已转醒,不欲多言,转身要走,突然看见前方众人往这边过来,立马恭恭敬敬合掌行礼,“国师怎的出来了,不过一件突小事,哪敢劳动国师大驾。”
秦筝还有些精神恍惚,弟子将他靠在墙边后就跟着住持走了,他听见住持在跟谁客气,可是听不大清楚,眼睛也有些模糊,又是没人搭理他,他便不管不顾地补了几口酒先缓过这口气再说。
“无妨,正好稍作休息。”
被唤作国师的男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品貌端方,气质高雅,一身雪白华服衬得他出尘脱俗,倒不像终日和国主打交道之人,他肩上趴着一只雪貂,不知是不是闻见了酒味,毛茸茸的雪貂嗅了嗅鼻子,朝着门外“吱”了一声。
国师见雪貂反应奇怪,轻蹙眉头,往门外走去。
秦筝灌了自己几口酒后,虽是暂时压下了毒性,可酒劲儿也蹭地上了头,热得难受,把斗篷给放了下来,哪料这时国师恰好出门和他撞上,见他面容登时脸色大变。
秦筝看不清东西,只知道出来了个白得扎眼的人物,眯眼朝着那人细看也没看清长相,嘟哝了一句,“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国师阴沉着脸,当即斥退了众人,只留了一个亲信在旁。见人都走干净了,他这才蹲下扶着秦筝的双肩,喃喃道,“秦筝??真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刚摘下斗篷就又被人认出来,这南疆破破烂烂的小镇当真是跟自己命里犯克吗,秦筝不答,甩甩头努力聚焦去看国师的脸,等看清了是谁,他也有些无措了。
此人断断不会害他,可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造化弄人天要亡他。
“曲尘?”秦筝努力让自己笑得不是那么难看,咧嘴道,“那个,你都当上国师了啊,恭喜恭喜!”
这声恭喜出自肺腑,可这样的他说出口,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当年二人旗鼓相当,试剑大会秦筝力战群雄拔得头筹,一时风光无两,唯一与其并肩不分高下的便是夺得榜眼的曲尘。
那时他只是一名刚刚崭露头角的南疆剑客,只身参加中原武林盛会,年纪虽轻却也能有如此成绩,和秦筝同样声名鹊起,江湖中热议如沸。
也是由那五年前的盛会起二人从此相识,以剑会友,无话不谈,称得上知己二字。曲尘比秦筝长了一岁,某日喝多了就,秦筝酒后戏言,说要认下他这个异姓兄长。
然而分道扬镳之后,多年未见,本以为各有所成,奈何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再相见,竟然这般潦倒仓促。
曲尘上下打量秦筝,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问道,“剑呢?”
秦筝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封了。”
曲尘想起来人禀报时说他倒在地上抽搐意识全无,遂紧张起来,“刚才你怎么回事?”
秦筝笑了笑,“还能怎么回事,酒瘾犯了呗。”
“傻话诓别人也就算了,你对我也没实话了?”曲尘显然想知道秦筝身上到底生了什么,声调都高了几分。
秦筝也没了笑脸,如果什么都没生,见到知己老友自然欢喜,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能说,见到就是负担,别人问一句他必须扯谎骗十句,实在是没有什么多聊的必要。
于是他沉下一张脸,把曲尘的手挡开,没好气道,“傻话就是实话,不信算了,国师日理万机,我一个叫花子也不便打扰,就此别过。”
曲尘见他晃晃悠悠站起来就要走,也起身想拦他,却见秦筝抬手又挡在二人中间,“千尊万贵的国师,不好在佛门前同我这个讨饭的拉拉扯扯,你让我走吧。”
曲尘面露尴尬,不知他为何自惭形秽说这些伤人的话,道:“可是秦筝你现在……”
秦筝打断他,眼里似有哀求,低声道,“与你多说一句话,我就会想起从前的事,可你看现在的我。我也不是个石头做的,脸都不要这么久只是想在没人的地方苟且偷生,你若曾当我是知己,就不要过问不要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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