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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科倒是没见他有过这么热心肠的时候，疑惑问他：“你去能干什么？”

  沈郁白抿了一口水，闲闲答着：“不干什么，就看看。”

  那打给林杳的钱，被一分不少地退了回来。

  少年用手指轻击着杯壁，然后把水杯搁在桌台上。

  他去看看她还有没有哭，而已。

  第2o章黑月光

  沈郁白还是第一次来林杳舅舅家，沈科带了点礼物来，阿婆连连称谢，他接了老人递过来的一杯温水，下意识问：“林杳呢？”

  沈郁白坐在桌子另一边，懒懒掀了眼皮。

  阿婆说着：“她晚上九点多才下自习，现在还没回家呢。”

  “这就上学去了？孩子心情不好吧，可以多在家待几天的。”

  老人叹道：“她说自己待在家里也会多想，还不如上学去。”

  舅舅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看店，家里只有阿婆在。

  两个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沈郁白无聊地用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戳着放在桌子上的苹果。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家里的门锁响了几道，林杳拎着书包戴着口罩回来，看见客厅里坐了一窝人。

  沈科先跟她打了招呼：“不是九点钟下课吗？”

  林杳说话的声音还泛着哑，眼睫无力地垂下：“感冒了，就请假回来休息了。”

  阿婆跑去柜子里找感冒药，林杳把包搁在客厅的茶几上，沈郁白微微侧头，这才看见那张小小的沙上摆了一床被子，被角被捏得整齐，地上大剌剌地搁着几个行李箱，装着日常生活用品。

  那钱被退回来以后，他问了王栩文，王栩文说林杳最后还是卖了唯一的房子，现在只能跟着舅舅住。

  他又把视线转回去，思绪晃了晃，抬了指尖点了点手边的那颗苹果。

  阿婆四处都找不到感冒药，她说着现在下楼去买点，林杳站起身来拦住她：“我自己去吧，您别忙活了。”

  她走到玄关处又把鞋子换回来，沈科看了眼沈郁白，提议着：“沈郁白你跟她一起去吧，这么晚了别让小姑娘一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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