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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哥哥……”

“小楼，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不，你……你……听我说。”小楼笑了。

“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阿萌哥哥……我……我……不是故意要……要……”

“我知道，我知道。”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小楼，张萌心如刀割，一股股揪心的酸楚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远比在他肚子上捅一刀要痛。

“你是有苦衷，你是有苦衷的。”张萌歇斯底里的喊道。

“其实我叫千雪楼子，我的爷爷是一名侵华日军，我是二战遗孤的后代……咳咳……”躺在张萌怀中的小楼并没有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带着一丝解脱的笑容，讲述着属于她的故事：“从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不能由自己做主了，我变成了他们的工具，被他们努力的培养，然后和哥哥一起安插进了西安考古研究所，连我的外祖母都被他们制成了濡女，所以……你会觉得濡女很像我，我知道阿萌哥哥早就开始怀疑我了，但是你一直没说，而是选择无条件信任我，谢谢你的信任，我真的很想和大家成为朋友，我不想当日本人！”

“咳咳……我本该和你们一样……像你们一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看着声音越来越弱的小楼，张萌的泪水霎时间全都流了出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虽然那些所谓的家人全都是我没见过的日本亲人，但我没有选择，没有选择，阿萌哥哥，你知道吗？你知道当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有多么挣扎，又有多么心痛吗？”

“不是你的错，不是。”张萌不住的摇头。

第1156章小楼之死

“不，我没办法，总要对不起你们。当我知道自己身份那一刻起，我就背负了这样的使命，我曾经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够走到一起，可是我却亲手毁了它，亲手毁了它！呜呜……阿萌哥哥，其实你知道吗？从成吉思汗墓葬出来后，我就在暗中百般阻挠大家，为的就是不想出现这一幕，可是我没能办到。”

“我们都知道，都知道。”

“都知道？”小楼一阵惊讶，随即欣慰的笑了笑：“是啊，我忘记了阿萌哥哥其实是最聪明的，先是胖子哥哥，然后是九哥哥，最后是娜姐，其实你们都应该注意过我，只是你们都故意选择了忽略……”

“小楼，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会好的。”张萌想努力止住小楼头上的血，却惊恐的发现，那血越来越多。

“不，我知道自己……咳咳……”说话的工夫，已经奄奄一息的小楼突然吐出了大口的鲜血，但她还是强忍着，想要继续做出解释：“我……我……”

“你会好的，我这就带你出去。”张萌说道。

“不。”生命尽头的小楼突然死死的拉住张萌的胳膊：“阿萌哥哥，不要讲话，听我说完，我知道出去的路！”

当小楼将这辈子藏在心里的最后一个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张萌后，终于躺在张萌的怀中，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小楼！”

看到小楼彻底停止呼吸，在张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小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对张萌说了三个字，虽然那时候她已经不能出气了，但看口型，张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三个字是：我爱你。

迟到的我爱你。

随着张萌那一声声稚嫩的嚎叫响彻在封神台，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陪伴在大家身边的小楼走了。

而杀死她的凶手，就是面前的公孙胜。

这一刻，悲愤全都转化成为无穷的力量，叶九、胖子、赵三、lady娜，几乎化身为死亡的收割者，见人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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