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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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已有婚配,万请自重。”蓝雅这话回得决绝。
孙临泉闻言急了,忙解释道“我那时候是骗你的。我何曾有过婚配?即便九九,也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可你怎么不问,若我是有夫之妇呢?”
孙临泉闻言大睁着眼睛,像被人喂了一只活蚊子般诧异。
他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蓝雅,两手无措地笔画,难得显出一股傻气,最后竟恶狠狠地问“那人是谁?”仿佛只要蓝雅说出一个名字,他就立即安排人手把那人碎尸万段。
蓝雅这时候也有些后悔。
她只是暂时没法接受孙临泉的喜欢。“有夫之妇”这话,原是她编造的,可也不是空穴来风。
先前在无妄林中,的确有个人整日喊她媳妇儿。
“那人是个大傻子,你还跟一个傻子争吗?”
蓝雅的话意味不明,仿佛在对孙临泉卖乖,又仿佛在对那远在天边的人寄意思念。可无论是哪一种,总透着些不坦荡的意味。
屋里静默了许久。
两人各自无话。
孙临泉便抱了枕头被子躺在外间短榻上。
矮榻挨着窗子,窗外无数行人车马来往不觉,看花灯的看花灯,耍把戏的耍把戏,场面喧嚷热闹。有些娘子夫人结伴同游,相互搀扶着挤进人前看热闹;街头搭了不少买点心的摊位,亦年轻的夫妻自坐在一隅吃酒说话。
孙临泉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流连许久,再看里间蓝雅已经把灯灭了,心里越烦闷,所幸不睡,起身悄悄出门去。
听见房门轻掩的声响,蓝雅也心乱如麻,事到如今,竟是她先胆怯了。屋里只留她一人如何也待不下去,索性翻上屋顶,从揽月楼一路跑回迁安坊。
夜风呼呼吹过身侧,西市灯火被她遥遥地扔在身后。
迁安坊一带远离闹市,总算能寻到在今夜寻到一方僻静之处。夜深,其余人似乎都睡了,院里黑灯瞎火,只有屋檐下点着一盏小灯。
韩娘坐在门廊边,自己喝着小酒,恰好同她打了个照面。
谁也没先开口,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吹过身边有些冷,韩娘衣衫单薄,坐在风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同姐姐喝一杯吗?”她撑起一个温情的笑,笑容里透露着些许醉意,朝蓝雅招了招手,“就算不拿我当姐姐,好歹咱也把帐清了不是?你就不问问我何时与少主串通一气,哄骗你的实情?”
蓝雅闻言,慢慢地走到韩娘身边坐下。她身旁早备好了两罐酒,蓝雅要取来喝时却被她打开手。
“冷酒伤身,你喝不得。”
“你能喝,为什么我不能喝?”
“这是给难过的人准备的”,韩娘朝她摇了摇手指头,“你,并不难过。”
“或许是你看不出来,不代表我没有难过的事情。”
蓝雅反驳,再要去抓那坛子酒时,韩娘却伸手将罐子直接摔碎在厨房那一骡柴火上面。火势立刻熊熊而起,不多时便将整个院子照得透亮。
院里安静如初,蓝雅和韩娘像两座雕塑一般坐在廊下冷冷地看着,火舌把厨房半壁烧得漆黑。
“李辰山他们都走了?”
“走了。”
韩娘打了个酒嗝,拍拍蓝雅的肩膀,问“老慕容被困死在自己家里,铜川的戏已经散场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戏?你没说清楚。”
蓝雅转过头来看着她,那韩娘只是僵硬地笑了笑。
从前她再疯脸上也没有这样的表情――淡漠,冷酷。蓝雅几乎可以确信,从前那个对她视若至亲的韩娘,大概已经混着灶台下的干柴烧尽了。
韩娘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指着蓝雅说“这场戏,还不都是为你安排的?为什么慕容府出了那么事,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这很重要吗?”
韩娘闻言仰天大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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