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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我在哪儿接你——？”

  &1dquo;等一下！我刚想起来。我的一个表兄那天要从纽约来。”

  &1dquo;好吧，星期二？”

  &1dquo;我星期二值夜班。”

  &1dquo;星期三怎么样？”

  &1dquo;我已经答应佩姬和霍尼一起有点事。”

  马洛里开始觉得情况严重。他的时间流逝得太快了。

  &1dquo;星期四？”

  &1dquo;星期四可以。”

  &1dquo;太好了。我来接你。”

  &1dquo;不要。我们在切巴尼斯餐厅见面好吗？”

  &1dquo;很好。8点钟？”

  &1dquo;可以。”

  马洛里在餐厅一直等到9点钟，然后去给凯特打电话。没有人接电话。他又等

  了半个小时。也许是她搞错了，他想。她不会有意失约于我的。

  第二天上午，他在医院见到凯特。凯特向他跑过来。

  &1dquo;噢，肯，我实在抱歉！这是件荒唐透顶的事儿。我决定去约会前先打个盹儿。

  我一下子就睡过去了。醒来时一看，都到半夜了。可怜的亲亲。你等的时间长吗？”

  &1dquo;不，不。还好。”这个笨女人！他向她靠近些。&1dquo;我想快点完成咱俩已经开

  了头的事儿，宝贝儿。我一想起你就疯。”

  &1dquo;我也是的，”凯特说。&1dquo;我都等不及啦。”

  &1dquo;也许这个周末我们可以&he11ip;&he11ip;”

  &1dquo;哦，亲爱的。我整个周末都很忙。”

  又没戏了。

  时光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凯特正在向佩姬报告事情的进展时，寻呼机突然响起来。

  &1dquo;对不起。”凯特拿起电话机。&1dquo;亨特大夫。谢谢。我马上就到。”她放好话

  筒。&1dquo;我得走了。是急救。”

  佩姬叹口气道，&1dquo;还能有什么花样呢？”

  凯特沿着走廊大步如飞，乘电梯来到楼下急救室。里边放了2o多张帆布床，全

  都被病人占了。凯特认为这是间受难室，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满是交通事故、枪击

  事件或是匕打斗的受害者，缺胳膊断腿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破碎而绝望的生

  命。对凯特来说，这里就是地狱的一角。

  一名听差急匆匆朝她走过来。&1dquo;是亨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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