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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积雪，左拐右拐，穿过几条狭窄的胡同，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吃街。

  老城区年久失修，近几年政府虽然进行了简单整修，不过就是重粉刷了外立面。

  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法桐，电线乱糟糟地东拉西扯。

  汪林莞一脸迷茫地跟着他，悄悄瞄了眼苏潮，见他丝毫不觉天寒地冻，雪花落下时，他甚至还卷起了衬衫衣袖。

  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仙人掌吊坠，停顿一秒，又转而低头瞧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仙人球。

  很明显，是一对。

  汪林莞明媚的眼睛弯了弯，步伐快了点，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兜兜转转，最终在一处烧烤摊停下。

  外头下着雪，小店却搭了雨棚，这个点儿，依旧不少人，接地气的小矮桌，塑料凳子。

  铜火锅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几个男人吆五喝六地，吵闹声，嘈杂声，充斥着小小的雨棚。

  烟味儿，酒味儿，混合着不知名的味道。

  汪林莞脚步一顿，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小摊贩，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下意识看向苏潮，见他吊儿郎当地叼着烟，明明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来这种地方却像轻车熟路。

  犹豫间，瞧见苏潮抽了口烟，白雾缓缓逸出，他回头看她，拿着烟的手冲她晃了晃，嗤笑，&1dquo;没来过这种地方?”

  她诚实地点头，&1dquo;第一次。”

  苏潮掐灭抽了一半的烟蒂，折回来，勾着她的肩头，低头笑看着她，&1dquo;没事儿。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第一次。”

  &1dquo;哥哥带你慢慢体验。”

  &1dquo;&he11ip;&he11ip;”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就不太正经。

  汪林莞想要忽略他的那句&1dquo;第一次”和&1dquo;慢慢体验”。

  脸颊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一红。

  苏潮说完，没听到小姑娘的回应，他不在意地瞥她一眼，瞧这小朋友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他怔了怔，抬手掐她脸，开口间，嗓音莫名喑哑，&1dquo;你突然脸红什么?”

  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儿，她飞快摇摇头，干巴巴地回，&1dquo;我哪有脸红?”

  怕他不信，她睁着眼说瞎话，&1dquo;是你眼睛有问题。”

  &1dquo;&he11ip;&he11ip;”

  苏潮黑眸眯起，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眼见小姑娘心虚又强装镇定地舔了舔嫣红的唇瓣。

  他忽然明白她在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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