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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为我愿意？晚上没你热被窝我能睡得着吗！以後再想操你，我还得骑马赶上一个半月的路程呢！而且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rdo;男人瞪眼不承认。&ldo;我怎麽感觉自己像你见不得人的小老婆似的……&rdo;马夫小声的咕哝道。奉天听见了，高傲的抬起头回了一句：&ldo;让你做我小老婆是看得起你！&rdo;马夫伸手抓起桌上的菜盘扔了过去！不过这小子这样说，反倒让他安心。他如果假惺惺的安慰他或什麽的，他倒要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抛弃掉他。看看时间不早，陆奉天走过来拍拍马夫的肩膀示意他该回房睡觉了。&ldo;今晚上可是大年三十哎，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晚上？&rdo;不情不愿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跟在比他高了一个半头的人身後走。&ldo;我哪天不让你好好睡了？我看你每次都睡得挺香。&rdo;&ldo;我那是给你累……&rdo;&ldo;爷，老夫人说请您过去一趟。&rdo;刘婶身边的丫环拦住二人去路，对陆奉天禀告到。&ldo;这麽晚了，她请我过去什麽事？&rdo;奉天皱起眉头。&ldo;老夫人没说，只说一定要请您过去。&rdo;丫环低头。&ldo;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大概也就是说我的事。她要说了，你就告诉她我要离开的消息。免得我每次看见她，都觉得脊梁骨寒嗖嗖的。&rdo;马夫推推前面的人，小声说道。奉天转过身想想，点点头，&ldo;那好吧，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过去。&rdo;见丫环领着陆奉天离开，马夫拢拢袖子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一路上除了个别侍候的丫环外就没看见什麽人。因为是年三十，府里巡逻的家丁也减成两班，二更一班，五更一班。除此以外，府中就没有安排人手防夜。走了没多远，马夫站住了脚步，眯眼看去。那是……绿珠？这小丫头不是奉天专门派给我的丫环吗，她往刘婶的院子去干什麽？而且那麽鬼鬼祟祟……想到自己和奉天的事，也不知怎的就给刘婶和卞青仪知道了。想了想，马夫盯着绿珠的背影笑了。他倒要看看这绿珠到底是吃谁的饭，刘婶还是卞大小姐？陆奉天一走进刘婶的屋中，就看见刘婶正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看到他的身影立刻起身迎了上来。&ldo;小少爷……&rdo;刘婶欲言又止。&ldo;刘婶，你找我？&rdo;陆奉天接过丫环送上来的茶水，在太师椅上坐下。&ldo;老身有些事想要问问小少爷，……咳咳！你们，没事就退下吧，没有呼唤不要进来。&rdo;刘婶把侍候的人赶出屋外。陆奉天用茶盖拂开水面漂浮的茶梗，心下对刘婶想说的事已明白了七八分。果然，&ldo;小少爷，那马夫……，您对他到底有什麽打算？&rdo;&ldo;什麽打算？他过去对我有过恩情，我留他养老也算报答。&rdo;陆奉天不看刘婶，端起茶盅品味茶香。&ldo;小少爷！你就只是留他养老吗？&rdo;&ldo;什麽意思？&rdo;陆奉天脸色变冷。刘婶略略提高声音，忍了又忍，还是说道：&ldo;我听说…您好像经常去马夫那儿的样子，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晚上！&rdo;陆奉天挑起眉毛，&ldo;刘婶，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私下查探我的事情。&rdo;说完，微微沈下脸吩咐道：&ldo;以後，如果你发现有在你面前乱嚼舌头的下人，就让管家把那人辞退。我护国将军府不需要打探主人隐私的佣人。&rdo;刘婶瑟缩了一下，随即大起胆子又说了一句：&ldo;小少爷，您知道老身是真心实意为您好。老身也不想惹你不快，可是你和那马夫……&rdo;&ldo;刘婶，&rdo;陆奉天把脸色放得温和了一些，&ldo;你的心意我清楚。只是，我和马夫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rdo;马夫发现这绿珠的胆子真的很大，仗着今晚没什麽人防夜，竟大胆的站到走廊上偷听。瞧她行动间轻巧异常，想必是会功夫的。否则，以奉天的耳力肯定能听出她的脚步声。马夫见那丫头听得认真，便转头瞧瞧四周看有没有什麽隐身的地方，见走廊上有一道门是虚掩的，且正好在绿珠的背後，摸摸脸，提起那仅有的一成功力以最快的速度闪进那扇门内。这是一间茶室，房门大概是下人刚才备茶时忘记关了，要麽就是觉得没必要关，倒是方便了他。正准备从窗户偷看那丫头的行动，却听到隔壁传来清晰的对话声。&ldo;您有什麽打算？难道连老身都不能说吗？&rdo;&ldo;刘婶，你为什麽老是针对马夫？&rdo;&ldo;我不是针对马夫，我是针对每一个可能对您不利的人！老身别的不懂，但就算我这个妇道人家也知道那马夫留下对您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小少爷，您是我养大的，您心底我虽不是都了解，但也能摸着一点。在您心中，那马夫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让您放弃大好前程的地步不是吗？您肯留他在身边，也无非是年少时的一些情在心中作怪罢了。&rdo;是吗？马夫从窗前离开，不由自主地贴近墙壁。可惜，陆奉天什麽都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只听刘婶接着说：&ldo;小少爷，您不要觉得老身多嘴，当时您还年少，周围也没什麽能让您选择的人，您和那马夫搅在一起，我也不好说什麽。可是您为什麽现在还要和他在一起？老身实在看不出那马夫到底有什麽地方好。您为什麽就舍不得把他丢下呢？您可知道老身去找他让他离开您，他竟然说如果老身给他一万两银子他就离开！像这种施恩望报的人，您留他下来做什麽？&rdo;刘婶显得很激动。&ldo;一万两？他要的还真是不多。&rdo;听声音，陆奉天像是在笑。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呵呵。&ldo;就算他是最廉价的那种，我睡了他那麽长时间，差不多也要这个数吧。&rdo;笑容在脸上固定住。&ldo;小少爷……&rdo;刘婶似乎在叹息，&ldo;您不会说您留他下来，是因为迷恋他的身子吧？这、这简直就是笑话！&rdo;&ldo;呵呵，我也觉得这是个笑话。这几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男人，在军营那两年，就是再漂亮再清秀的男子我也没碰过。可是……&rdo;奉天的声音低了下去，&ldo;我也不明白，那幅身子到底有什麽好，他人长得又不好看……&rdo;又是沈默，半晌，陆奉天轻咳了一声，打破寂静：&ldo;刘婶，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麽。你放心，我知道什麽对我是最重要的。那马夫，我对他也就是床第间的兴趣而已。而且，我也差不多厌了，过阵子就让人把他送走。&rdo;……小子，就算你要让刘婶安心，也说的太狠一点了吧。哈哈，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是心里话啊！小心老子把你打得满地爬，哈哈哈……！&ldo;小少爷，如果您真这麽想，那是最好。就怕您也只是敷衍老身，以後照样和那马夫暗渡陈仓。这事儿，老身知道也就罢了，就怕卞小姐查到风声，到时候小少爷是没什麽，但那马夫大概就要倒大霉了！&rdo;刘婶的话语中透露出些什麽。&ldo;哦？看来刘婶你跟青仪处得很好嘛。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不少事啊？&rdo;陆奉天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冰寒。&ldo;小少爷，您说笑了，老身能瞒着您做什麽事情。&rdo;&ldo;哼，刘婶，不要以为我不过问，就认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虽不管你和青仪如何互通消息，但你也要记住，不要去做一些惹我不开心的事。&rdo;&ldo;小少爷，您喝醉了……&rdo;&ldo;酒意是有几分，但还没到喝醉的地步。话已到此，我们不妨摊开来说。你说你没瞒着我做过什麽，那麽我问你，上次我去接你回来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麽？&rdo;&ldo;我……&rdo;&ldo;你说马夫在我离开的时候也离开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府中受罪。结果呢，当天下午杜知府前来拜访我时告诉了我一件事。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麽事吗？&rdo;&ldo;小少爷……我真的是为您好……，才那样说的。&rdo;刘婶的声音在颤抖。&ldo;为我好吗……，对，我明白你是为我的锦绣前程在着想。就像那人同样为我好，为了不让我被海捕公文所累不惜替我顶罪在牢中坐了三年一样！&rdo;&ldo;小少爷，您既然都知道，为什麽……&rdo;&ldo;为什麽不管他任他在牢里多呆了半年吗？……因为我那时正和卞青仪论及婚嫁，不想让那人搀和进来。哈，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心中觉得对不起一个人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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