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是里外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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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山被抓进监狱,刘家人乱套了,居然束手无策。刘德全是个寡言少语,很少走出刘庄村的村民,见了生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在官府人面前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刘德厚倒是不少为人,狐朋狗友的一大堆。刘德厚已经成了废人,瘫痪在床,生活难以自理。那些所谓的朋友有酒有菜呼天喊地,一个个赌咒誓,好像仗义豪侠的英雄好汉一样。如今看到刘德厚这个样子,以前那些豪言壮语早已烟消云散,人也似乎跑到九霄云外,就是碰到一个,也是实在躲不开面子,他拒绝的当机立断,好像八辈子仇人似的,你用八抬大轿也请不动,八皮大马驾的打车也拉不来了。
刘汉水不到十六岁,刘汉俊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刘家能出面理事儿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刘曹氏。
马高腿这个保长无论是好是坏,人家毕竟是一级政府衙门,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刘曹氏带着刘汉水来到村公所。
村公所在村东头刘德厚家门前。三间蓝砖蓝瓦的房子,外面是羊圈大小一个小院。她好像是第一次走进村公所,她是家里娘们儿,有事儿自己的男人去,后来是刘汉山来,不用她出面。刘曹氏也不想来这个地方,嫌弃这个地方太腌臜不堪。自己大伯哥在这里当保长,村里经常传出一些香艳的故事,自己脸上挂不住,嫌丢人骚脸。她不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看不惯自己的妯娌,也就是刘德厚的老婆。那个烧鸡一样的女人,整天鼻孔朝天,从来不把身高马大的刘曹氏放在眼里,说话哼哼的,劲劲儿的,东家看到欠租的租户一样。这个叫詹银枝的嫂子,刘汉山的大娘,依仗男人刘德厚的权威,似乎对村里每一个女人都不客气,看不上眼,说不上话,不对脾气,侯黄氏没少在刘曹氏面前说她的坏话。
马高腿正和几个民防队员神聊,这几天他心情很好,说话神采飞扬,高门亮嗓,要把村公所房顶掀翻一样的嗓门。他看到刘曹氏进门,装作没有看见,声音又提高了八度,笑的更是无所顾忌。
刘曹氏知道马高腿的得意,他这是故意嘲笑刘家遭难,也是耻笑刘曹氏的无奈,只得前来求告马高腿。刘曹氏可不会低声下气求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代价。我找你办事儿是一个情面,你可以给,也可以不给。事儿你想办就办,不想办可以不办,但是你要借此机会强按牛头喝水,那不是刘曹氏的性格。听到马高腿的肆无忌惮的坏笑,刘曹氏在院子里就喊上了“高腿大侄子,是不是你娘又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让你那么高兴。”
刘曹氏这话说得不高不低,不疼不痒,不咸不淡,精准到位,马高腿生不得气,又挨了骂不敢作,只好当做浓痰强咽下去。笑声在空中戛然而至,就像戏台上猛敲一同锣鼓,而后用手盖住声音。
“二婶子,没有看到恁来。快来坐,喝口水。”马高腿表面上的功夫做的足,处事圆滑,滴水不漏。这是马家人的有点和长处,那怕他恨你当场到底去死,嘴上依然说着好听的掏耳朵眼儿的甜言蜜语。不像刘家人,个个倔驴一样,稍不顺眼就吹胡子瞪眼,一点不顺心就和人动手品名,没有一点弹性,做事儿不会变通。刘庄村的人把刘家这个性格的人,用一句最朴实地道的话概括,叫“硬头老冤。”
“我就不做了,怕你们的凳子上藏着刀子,把我扎死在这里。”刘曹氏指桑骂槐,一点不给马高腿留面子。
马高腿嘿嘿一乐,照样搬凳子倒水“二婶子,别生气,生气气着身子爱生病。有啥事儿要我帮忙,恁尽管说,不给您帮忙解决,恁吐我一脸痰,要擦就是骡马生的。”
刘曹氏一听马高腿赌咒誓,噗嗤一下笑了。他常听人说,驴配驴生驴,马配马生马。驴马配就生骡子。母马生的骡子是马骡,马的基因占先,身材高大威武。母驴生的叫驴骡,驴的优势占优,身材和驴差不多。而骡子没有生殖能力,村里男人常骂人没有能耐,就说他是“骡子的家伙,多余。”如今马高腿说他是骡马生的,寓意深刻,骂自己不留情面,不由得让人笑。
“我来问你一声,我们家刘汉山什么时候回家?”刘曹氏也不客气,坐下喝水。
马高腿终于逮住了报复的机会,急忙上前显摆“二婶子,我和您说,刘汉山被侯家告了,县衙准备拿他当样板。过去的县衙大老爷,都改成民国县长了,过去杀犯人的刀砍斧剁凌迟处死,也改成用快枪枪毙了。听说这是革命党变法的一个最重要的一项,意思就是让人落个囫囵死。现在枪毙犯人就是炮打头,用快枪对着脑袋连开三枪。开枪只打个枪眼,跟耙齿订的窟窿眼儿一样大小,不像以前砍头死分家另过,怪瘆人的。汉山老弟命好,赶上行刑变法。”
马高腿故意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唬刘曹氏。他坚定的认为,女人毕竟是女人,头长见识短,和男人斗智斗勇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他今天就像三招两式把刘曹氏解决了,把她吓破胆,斗败的公鸡那样一蹶不振,撩腿跑路,再也不敢过问刘汉山的事儿。
不过,他错估了形势,看错了人。刘曹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心里装着七江八河十二座山。她冷冷的看着马高腿信口开河的胡说,待他说完了,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家刘汉山只有一个脑袋,是用刀砍,还是快枪打都无所谓,反正是一个死,也就疼一会儿,能咋的?”
马高腿闭上嘴,再也不干说这事儿。
村公所刚才还是满屋子得意,那些民防队员,基本都是马家的兄弟,都是马高腿的支持者。他们群狼里的狼崽子一样,跟着马高腿这个狼王耀武扬威,僵尸一般没有情感思想,随着马高腿的情绪涨落而表达出痛苦欢乐。刘曹氏也就没有把他们当做菜,不搭理这些蛆虫一样的人。她打破尴尬冷场,对马高腿说“大侄子,不管咋说,我们都是搬不走的邻居,做人做事儿留个底线,以后好做邻居过日子,不能把事儿做绝。你明天帮我问一下,我们刘汉山是犯了啥罪,有没有活动的空间,算是帮你婶子一回。”
马高腿急忙推卸责任“婶子,不是我不帮你,是侯宽做的太绝,没有给你们留一丝退路。这强女干未遂,杀人灭口是大罪,谁也不敢求情说话。这个罪民愤极大,当官的也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不论是过去的县太爷,还是今天革命党的县长大人,谁都会判个死罪。要是遇到心眼好的,看汉山年龄不大,心头一软,朱笔一挥,也得判个无期徒刑,流放到xJ内蒙大沙漠放羊放牛放骆驼,到时候你们家可就有肉吃了。”马高腿说完,又忘了刚才吃瘪,开玩笑似的讥讽刘曹氏。
刘曹氏骂道“马高腿,你晚上少吃点馍饭,小心馒头噎死你。”
马高腿又止住了笑,尴尬的看着旁边那些堂兄弟们。“二婶子,我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我明天一早去县衙,打听情况,托托关系,帮汉山弟运作一下,如何?”
刘曹氏道“我不听你的漂亮话,只看你的有啥举动。我等你一天时间,没有结果我自己去县衙喊冤,然后告你官报私仇,罢你的保长。”
马高腿说“二婶子,千万不能去县衙,听说来了个红胡子红头的革命党县长,会呼风唤雨使妖法,最喜欢喝女人的脑髓骨髓,你就不要去找不自在,还是我去吧。”
马高腿当面说的一本正经,转过身来就不是他了。看到刘曹氏母子出了门,他看着背影骂道“刘汉山死八回跟我有啥关系,我巴不得他快点去死。”
第二天,马高腿去他姐家待了半天,和姐夫喝酒抬杠吵嘴耍官威,喝得晕晕乎乎似晕头兔子一般,跑到刘家说“二叔二婶您们放心吧,我托关系找到监狱长,他会照顾刘汉山,不打不骂,有酒有肉,三饱一倒。至于县官怎么判,会不会死罪,现在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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