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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全身一僵，在杨敛倒下的瞬间，他本来能躲过的，可是身体在这个时候却如同失去知觉般，僵硬的任由那人触碰到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他感觉到，身上之人在这瞬间也僵住了。心慌，绝望，还是痛苦他都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全身冰凉，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在这个时候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黑暗中，他闭上眼，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杨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碰到这种地方，他僵硬的收回手，半晌见东方没有反应，翻身侧躺在东方身边，想着该如何组织语言。竟然连碰也不想碰自己了吗？东方不败睁开眼，眼睛看着杨敛的方向，虽然现在一片漆黑，他却能猜到，这个人脸上定是满是厌恶。&ldo;东方……&rdo;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东方不败沉默，手却撰紧，若是现在就杀了此人，是不是……这么想着，手却没有动一分一毫。&ldo;东方，我不是故意冒犯，&rdo;杨敛见东方不败仍旧不理自己，有些急了，所谓的沉稳修养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ldo;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只是凑巧，我绝对不是想占你便宜。呃……其实也不是不想，只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不理我。&rdo;杨敛语无伦次的解释最终换来的仍旧是无言的沉默，杨敛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明显，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ldo;东方。&rdo;半晌之后，只听安静的屋内响起低低的笑声，东方不败听着这个向来稳重的男人说话竟然如此前言不搭后语，他不相信这人没有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只是这人的反应实在是让他意外，意外得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ldo;你怎知我在生气？&rdo;杨敛听到东方的笑声，松了一口气，&ldo;不生气便好，&rdo;说着，又在黑暗中摸索到东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贴在自己脸颊旁，&ldo;东方，你别不理我。&rdo;手心触到粘稠的液体，杨敛面色大变，鼻间闻道淡淡的血腥味道，他心头一跳，&ldo;东方！&rdo;说着，急急忙忙的赤脚跳下床，摸到火折子点燃蜡烛，才回身去看东方的手，只见白皙的掌心有好几个深深的指甲印，血正从这些伤口中渗出。上次被瓷杯把自己的手心划破有多痛，杨敛自然清楚明白，他又惊又心疼道，&ldo;你这是做什么？！&rdo;说着，便要下楼打水，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穿着中衣还赤着脚。&ldo;不过是是小伤，你这么急作甚？&rdo;东方不败满不在意的收回手，见杨敛赤脚站在地上，眉头一皱，&ldo;快上来。&rdo;杨敛也顾不上听东方的话，而是抓住东方的手，看着白皙的掌心多了这些指甲印，着实碍眼，拿出自己一直放在身上不舍得用的手帕拭去血迹，由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舔。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也曾对他这么做过。舌尖淡淡的腥味让他皱起眉，他抬头头看着东方好看的脸，&ldo;东方，你为什么……&rdo;这种伤，是因为情绪失控造成的吧，刚才他……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他心头一酸，他竟是忘了，东方是在介意此事，自己只顾着自己幸福，却忘了东方的不安。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东方微微一颤，他看着男人心疼的双眼，微微移开自己的视线，&ldo;你……知道了吧？&rdo;他不是男人，而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心中一痛，把这高傲却又寂寞的人使劲拥进怀中，杨敛颤声道，&ldo;东方，东方……&rdo;他能说什么，说不要紧，还是说，我不介意？这些话，便能平复东方心中的伤痛么？&ldo;我喜欢的是东方，爱的是东方，&rdo;杨敛喉头哽咽，&ldo;我喜欢你，很喜欢你。&rdo;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只是想要东方明白，只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别的。即使这个世界上还有潇洒义气的令狐冲，美丽灵慧的任盈盈，机灵的曲非烟，痴情的仪琳岳灵珊，可是这些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小说人物，可是只有东方不败是有血有肉的，真真实实存在的。他看到了他的骄傲，他的风采，却忘记了，东方不败也会有害怕，也会有不敢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一句句的喜欢，就像是打开束缚内心的锁，东方听出了怀抱自己之人话语中的哽咽，暖暖的笑开，&ldo;你这人，真是婆婆妈……&rdo;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难过，而不是厌弃，能得到这么一份全心全意的爱，即使这世间的女子，怕也是要羡慕的吧，他何其有幸，能让这个男人如此对待残缺的自己。杨敛看着怀中微笑的东方，虔诚的吻上这漂亮而又温软的唇，触碰然后舔舐，轻轻的，却又带着无限的深情。东方不败闭上眼，慢慢的回应这个吻，唇舌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缠绵无限。舌尖碰触到对方，温暖而香甜。脑中慢慢的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离开对方的唇，东方脸颊微红，看着还坐在床沿傻笑的男人，&ldo;你还坐在作甚，还不躺进来。&rdo;他坐起身，看到男人触在地面的脚已经冻得青紫。带杨敛坐到床上，东方便用被子紧紧的捂住他冰凉的身子，声音微微颤抖道，&ldo;真是个傻瓜。&rdo;杨敛却拦腰抱住东方，&ldo;在你身边傻，有什么关系。&rdo;明明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冰冷如铁，东方却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沐浴在阳光中。握着杨敛冰凉的手，东方弯起了唇角，&ldo;睡吧，明日记得早起。&rdo;握住了，就不会放手。二人齐发威或许是因为有东方的温暖，又或许因为东方身上的淡香，这一夜杨敛睡得格外好，因为平时照顾东方起居，他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习惯，所以到了卯时，他自动的醒了过来。看着身边安睡之人，杨敛不敢随意乱动，他知道武林高手感官都比较灵敏，若是一动，自然会把东方吵醒，想来还是安静躺着比较好。因为两人面对面躺着，他能看清东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细滑如瓷的肌肤，带着英气却又不显得杂乱的眉毛，唇舌并不艳红，而是带着淡淡的粉色，这么瞧着，他犹如走火入魔般，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还在睡梦中的东方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睁开凌厉的双眼，却见到自己心中之人的脸，昨夜的一切涌入脑海之中，他不禁露出一抹笑，自然又是那睥睨天下之人，既然自己所爱之人不介意自己那不堪的秘密，别人他又怎会放在眼中？抚上还发着呆之人的脸，&ldo;还看？&rdo;&ldo;东方……&rdo;杨敛尴尬的笑了笑，&ldo;你醒了。&rdo;这时候的他，连动也不敢动，因为某处在这美好的清晨有了反应，若是他一起身，东方必定能看出不对劲。察觉到他笑中的不自然，东方心下一紧，莫不是这人是在介意自己残缺的身体?面色一变，强压下心头不安，略带笑意的把这人搂进自己怀中，&ldo;怎么了？&rdo;话音一落，他便察觉抵在自己腿间的东西，向杨敛望去，才发现他早红了一张脸。&ldo;东方……&rdo;杨敛尴尬的僵住身体，现在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想他实际年龄已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这般冲动？&ldo;呵呵，&rdo;东方低笑出声，这下子是真真的不怀疑杨敛的心思，这人怕是真的没有丝毫的介意，不然又怎么会……把头埋在杨敛脖颈之间，轻声道，&ldo;可要我帮忙？&rdo;可怜杨敛一颗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心脏，被东方这一句话吓得语无伦次，&ldo;东……东方，我……唔&rdo;温热的细滑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那微微颤抖的东西，然后便是上下的滑动，杨敛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呼吸越来越重，到最后脑中一片空白，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身下那只手上。身体似乎越来越热，杨敛的呼吸越来越重，口中无意识的叫出一个人的名字，&ldo;东方，东方，嗯&rdo;全身一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什么也想不到，只能拥抱着眼前之人，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半晌后，杨敛才不舍的松开东方，起身拿了帕子给给东方擦手，看到东方手上的东西时，又是老脸一红。一双眼睛左看右望，就是不怎么去瞧东方的脸。东方不败见杨敛虽然不自在，却是细心的擦了自己的手，又拿了衣服过来，微微垂着眼睑给自己穿衣服。心中明白，这人怕是害羞，真没想到已经二十多岁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之上竟然还会害羞。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杨敛心中的不自在也少了许多，毕竟男人嘛，早上总是有那么点的，只是在东方身边更加的明显。咳咳，东方是自己的爱人，这也没什么关系的吧。理好东方腰带后，杨敛才放开来，抬头看着东方带着笑意的双眼，&ldo;东方，你先去一边坐着，我先理被子。&rdo;东方不败见他已经放松下来，嘴角弯了弯，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炙热之感，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衣服，披在杨敛的身上，&ldo;早上这么凉，先把衣服穿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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