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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很不屑地扭过头:“我提醒您,当时碰过杯子的人不光是我,还有伯恩斯坦小姐。”
“她是碰过,不过碰的是你的酒——当时你已经调换了杯子。”
“您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他恶意地把那条手巾凑近鼻端,“请相信我,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讨厌不切实际的想象。您还记得这条手巾上的口红吗?这些口红是在贝瑞夫人左臂上发现的,而当时她嘴上的妆并没有花。舞会上她的嘴唇接触过的东西只有她的酒杯,上面一定会残留着口红,但她总不会用酒杯去蹭自己的胳膊吧?所以只有擦了她酒杯上的口红印,又碰过她手臂的人才有可能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只有你吗?”
“好吧。”我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就算我能做到又怎么样?我就一定会下毒吗?一定会去调换酒杯吗?伯恩斯坦小姐替我拿着酒杯的时候也完全有可能下毒啊,您为什么不怀疑她?”
“不、不,”神甫突然插进来,“我必须更正一下,蓬洛纳先生;在第一起谋杀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大人给我看了这条沾口红的手巾之后——我们对您和伯恩斯坦小姐都产生了怀疑!”
“你们?”我惊讶万分地看着他,想不到当时他的笑容背后也已经有了算计的心思!
公爵的表情似乎在笑我头脑简单,他把手巾放回桌子上,慢慢喝了一口水:“你很惊讶吧,让?神甫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欺骗的人哦,况且有些事情的发展你也无法控制。在第二起谋杀案中,我们对你的怀疑因为一件非常意外的事而加深了。这个——”他拈起那两片枯萎的玫瑰花瓣儿,“你能猜到什么了,对吗?”
我的心头一紧,随即勾起嘴角干笑两声:“玫瑰花瓣儿?那又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
公爵的脸上掠过一阵阴云,像是在犹豫,但最后还是用一种极低沉的声音缓缓开了口:“雷欧切斯是圣·克莱尔家族的老佣人,他从十六岁起就为我们当花匠,我还记得他亲手栽培的那一片白麝香蔷薇,美得像天堂的雪,香气弥漫在真个城堡里,到处都能闻到……他一辈子都和花打交道,没结婚,没孩子,直到他看到玛丽……这个如花朵一般的女孩子立刻获得了他全部的爱。他宠着他的这位小姐,把她当成最珍爱的宝贝,他乐于满足她的一切心愿。为了这个不能接近花的小公主,他在她的卧室窗口能看见的地方种了一大片红玫瑰花圃,玛丽常常开心地和他一起为它们疯狂。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两年前我这位妹妹离开阿尔梅特……”
“够了!”我忍不住全身发麻,“你说这些干什么?这和我没关系!”
“不,这很重要。”公爵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雷欧切斯在过去两年里一直思念着他心中的小天使。他在自己的小屋旁种红玫瑰,每当到了玛丽的生日、圣诞节和她离开阿尔梅特的日子,他都会带着玫瑰到花园中怀念她,并且从晚上待到凌晨。让,你还记得希埃娜男爵夫人出事那天是几号吗?”
我紧闭嘴唇没开口。
“啊,你忘了我可没忘。6月30号,正是玛丽离开阿尔梅特的纪念日,所以这两片落在现场的玫瑰花瓣儿证明那天晚上老花匠就在附近。可是第二天我问他的时候,他却回答说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什么也没看到。很明显,他、在、撒、谎!”
我的脑子里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
“蓬洛纳先生,”神甫担心地扶着我坐下,“您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吧?”
我拂开他的手,第一次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这张美丽的脸;神甫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自然流畅得像一幅画。
“呵呵,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这种欲望每个人都有。在这一点上,雷欧切斯做得让我敬佩。”他笑吟吟地捧起茶杯,“他说他‘什么也没看见’,其实是‘什么都看见了’。他当晚在现场,他看见了凶手,他既然不愿意说出来,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想保护的。我记得中国人有句话叫‘爱屋及乌’,讲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因为老人忠诚地爱着他的小姐,所以他也要保护小姐的丈夫……这可能连您自己也没觉察吧,蓬洛纳先生。”
冷汗从我的脊背上渗出来,我想嘲笑他一相情愿的想象,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您……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只能证明我可能到过现场,想要判定我就是凶手,未免太空洞了……”
“那好吧。”公爵见我还不死心,耸了耸肩,“我们再来谈谈第三起谋杀案。”
“凶手是沃伦先生。”我提醒他,“凶器是在他的浴室里找到的,他还焚烧了沾血的衣物,这些是铁证如山。”
“不,不对。请想一想,您说伯恩斯坦小姐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而我们到弗里斯的房间是七点五十分左右,当时他刚刚洗了澡,布料的焦臭味都没散去。整整5、6个小时,他干什么都来得及;洗澡不过半个小时,烧衣服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吧。所以他即使到过现场,也是在伯恩斯坦小姐死后很久才去的,这样他才没来得及处理‘证物’。而且一个凶手怎么可能把血淋淋的凶器藏在浴室里等人去找,他再忙也会把它冲干净收好,或者干脆扔掉。最有可能的就是:沃伦先生被凶手约到伯恩斯坦小姐的房间里,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成了替罪羊,他很慌张地逃回房间想掩盖一切,却反而更让人怀疑。”
“那么伯恩斯坦小姐写的‘f’呢?这你怎么解释?”
“说到这个,您应该比我清楚吧?这个‘f’根本不是名字的开头,而是‘法国人’(franch)!”
“你胡说!”我大叫起来!
“难道不是吗?既然沃伦先生不可能杀死他的未婚妻,那么伯恩斯坦小姐临死前写下的词就和他无关!她是试图留下凶手的名字,可是让·杜内奇瓦·蓬洛纳这种法语拼法她不会,所以她写下franch,因为整个城堡里只有你一个法国人!你擦去字迹留下‘f’想诬陷沃伦先生,最后却弄巧成拙了!”
“没有!”我捏紧拳头,全身发抖,“我……我没有!我怎么会杀她!”
“是因为这个吧?”神甫把茶杯里的水缓缓倒在桌子上,水洼表面反射着荧荧的灯光,照在我闪闪烁烁的双眼中,“这是从伯恩斯坦小姐房间的玻璃瓶里倒出来的,味道还不错。蓬洛纳先生,您原本想让她把毒死贝瑞夫人和谋杀希埃娜男爵夫人的罪名都背下来,再用她自己的‘毒药’杀了她,对不对?我猜您是在去她的房间里找证据时把手绢中的粉末撒进那个玻璃茶壶的吧?昨天晚上您又去她的房间是想看看她是否已经死了,但她还活着,您为了确定,又想办法让她当着您的面喝了点儿壶里水,可是她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说明她的那些粉末是无毒的!这下您的计划不是全乱了吗?所以您杀了她嫁祸给沃伦先生,如果探长化验出手绢上的东西不是毒药,您也可以说是弄错了,再把真的氰化钾藏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由您帮助我们找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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