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魔神降临十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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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x已经算计到了，歌萝迫于某种不可抗拒因素，只能跟她共处一具身体之内，且没有办法轻易脱离。她猜测，或许这个世界本身对她存在着某种限制，让她不能肆意妄为。这样，x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歌萝最好的限制，让她无法肆意破坏这个世界。至少，在面对自称属于混乱中立阵营的外神时，她宁愿站在人类阵营。

至于这位小魔神说的，能够轻易毁灭宇宙什么的，在x亲眼见证到这股力量前，她是不会相信的。

“哈，我对你坦诚，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吗？”歌萝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恩公大人，我对你绝无二心啊。我只是听从了你的建议，遵从我的欲望罢了。”为了遮掩笑意，x微微侧过脑袋，“难道说，是我提的要求太过分了？真是抱歉，如果我的要求不能满足您的心意，您一定可以寻找比我这个弱女子更适合的合作对象。魔神大人的威能，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承受的。”

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了，x让歌萝要么配合她瑟瑟，要么另请高明。可实际上，是在逼迫她瑟瑟，同时以这种方式，限制x在西斯提亚世界的行为。

以凡人之躯，利用心技试探一位魔神的底线，可真是嫌命数太长了。要不是对x抱有一丝好感，她早就动用恶魔律令的力量，逼迫对方就范了。

正当x保持着一副看乐子的心态时，忽然间，歌萝的愤怒好似被一个吸尘器吸走了。她恢复了平和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三分厌恶，七分怜悯。

“直到挣脱囚笼，你竟然还想着为了那群人，与我对立。”她冷冷地说着，“我劝你好好想想，他们对你，对那群孩子做的事。再想想看，他们是怎么践踏你的尊严和生命的！你不愤怒吗？你难道不想拥有复仇的力量吗？你难道只是为了追求x欲，抛弃可以复仇的机会？我原本可以给你这一切，但你却拒绝了我的邀请。”

突然变得严肃的歌萝，让x感到了陌生，同时，灵魂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在我面前，你原本无需伪装，只要向我坦白，你真正的想法。而作为对凡人亲和力最高的魔神，我也不会介意你对我倾吐苦水。我见过的悲剧，比你身上的原子数还多。”

“我……”x有一些后悔了。

“但是，你脸上这张虚伪面具，已经戴的太久了，嵌入血肉里了，取不下来了！”歌萝的眼光变得愈冰冷，锋利，刺得x心慌，“曾经，为了生存，你不得不用笑脸伪装自己，用谎言来欺骗他人，来减少自己身心遭受的苦难，我能理解。

白日，模拟出一个完美微笑，戴在脸上，扮演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面虎。午间，模拟出一张冷酷无情的杀手脸，扮演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人，为那群畜生做着脏手活。只有到了深夜，你才褪下一切伪装，在阴影中独自啼哭，哭喊着为什么你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不爱你。

我看到了。对此，我表示同情，也对你的遭遇感到愤怒。”

听到歌萝的话，x感到心中的一根弦被触动了。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的想法，都是把她当成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使唤，这让x无比厌恶这个世界。可从心底里，x依然认为自己是一名人类。

作为一个人类女孩，需要得到其他人的关爱，不论是亲情还是友情，哪怕是更微弱的邻居关系，她都心满意足了。她曾经有过许多的友情，但之后都消失了……

正当x陷入回忆中时，歌萝的怒吼唤醒了她的意识。

“可你苦难的过去，不是你对我伪装的理由！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

x察觉到，因为自己的欺骗，自己好像真的错失了一次机会，一次能够救赎自我的机会。或许，她会因此错过歌萝这个要好的朋友。

她很难过。

积雨云开始聚拢，脸庞浮现出红霞。

歌萝咬咬牙，摩拳擦掌的，从次元裂隙中，掏出了那把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也不锋利的墨色匕，随后，缓缓抬起了手臂。

与此同时，x也感受到，自己现实中的躯体，不受控制地挥舞着手臂，对着胸前斩下。

“不——”当x看到匕的一刻，她一瞬间就理解了一切。原来身上缺少的那些快乐功能，都是歌萝切掉的。她焦急万分，想要找歌萝说说理。

可此时此刻，面对即将斩下的快刀，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要拼尽全力，保留下最后的火种。

“不承受一下绝对真实的痛苦，你这面具是撕不下来的。”歌萝义正严词，“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吧。这个破烂世界，不值得你去拯救，也不值得你去战队。它需要的，是一场席卷万物的风暴，是一场烈火后的重生！”

“你不能这么做……”

挥舞而下的右手，被左手握住了。双方开始争抢身体的控制权。

可很显然，小小的凡人灵魂在歌萝面前，没有招教之力。只挣扎了半秒不到，那刀，终究还是落下去了。

白光闪过，无数在大雪纷飞的山林中玩耍的记忆片段，回荡在x的脑海间。她想起了自己从远处运来白雪，填充在山腰上。她想起了自己乘着雪橇，从红红的山尖滑向山脚，一路火花带闪电，刺激又快乐。她想起了自己看着照片中的雪山，日渐丰满，露出的自内心的微笑。

随着记忆与现实逐渐交融，x看着眼前的两座雪山崩塌，从c缩减到了B，彻底怔住了。

刀停了，雪崩停了，痛楚袭来，泪如雨下。

妈妈的，歌萝竟然是来真的。要是她早说有这般能耐，她怎么敢挑事呢？随随便便就能削弱别人凶器，说不准还能拆卸垂直握把，实现xy转换。这么大能耐，是个人都会怕的吧？要是早说，x肯定会试着讨好的，

不过也不能怪她的鲁莽，谁让她一开始就没有完全信任歌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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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魔神降临十一（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