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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允禵那里出来以后，素素潜进宫内，把解药给了蓉蓉，又把外面的情形描述一遍。蓉蓉沉吟许久才说：&1dquo;素素，我们救不了他们。”

  素素知道这个时候蓉蓉是不会诳她的，心里凉了一大半。蓉蓉道：&1dquo;允礼怎么说也是九爷的连襟。我那个身份怎么说也是阿灵阿的儿，现在，我只能告诉允礼怎么自救。至于八爷，九爷，他们和皇上积怨已深，没有可能了。现在外面的谣言对十四爷极为不利，皇上选的这个借口，也说明他心里是忌讳这些。只能看在他们亲兄弟的份上，自求多福了。”

  素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1dquo;如果真的没办法了，我也只能多陪他一天算一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蓉蓉道：&1dquo;素素，我们什么时候坐以待毙过？老十四把你宠傻了！现在，我留在宫里，且看雍正想干什么。你功夫好，帮我联络宫外的事情。先，我和允礼通个话。成与不成，总要努力试剩我会尽量想办法，以求能保住他们的命。”

  素素道：&1dquo;真让你说对了。我也不回去了。在他那里，两眼一抹黑，跟傻子没什么区别。这阵子，我且帮你。若是真的没办法，大不了随他一起去了。反正雍正不是也正找我吗！”

  蓉蓉道：&1dquo;以前，我们仗着有些本事，猖狂肆意，现在才现和权力相比，真是微不足道的可怜。”

  素素看看蓉蓉，突然想起十四的问题：&1dquo;蓉蓉，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雍正总是不放过你，又不杀你？”

  蓉蓉看看她，淡淡的说：&1dquo;当年他去江南办差，义父曾经把我作为礼物献给他，伺候了一。后来，义父死了，阴错阳差，我成了允礼的福晋。就这么回事。”许多事，当时仿佛百转千折，回看时，不过简单的一句话。

  素素看蓉蓉神茫然，只道勾起她心底的痛楚，不愿她继续伤神。也就打住不再追问。心里也明白，雍正和蓉蓉之间绝非如此简单。那雍正也怕是对蓉蓉动了心了。

  素素找到允礼，把蓉蓉的处境简单说了一遍。允礼恨恨的一拳打向柱子，闷头不吭声，脖颈上暴露的青筋微微的跳动。素素道：&1dquo;蓉蓉那里你不用担心，她会妥善保护自己的。只是你将来去审自己的哥子，恐怕处境不易。蓉蓉说，你子有些急躁，要你好好忍住。只要这一关过了，日后自有机遇让你一展志向。这段日子，都是在风口浪尖上，朝野议论，众口铄金，她很是担心你的身体，要你好好保重。”伸手递给他一张方子。

  允礼接住，低着头问道：&1dquo;蓉蓉，是不是回不来了？”

  素素一愣，随即明白，允礼八成对雍正的心思也很明白。这一次雍正势在必得，蓉蓉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嫡福晋了。安排王府的一个侍假死，在宫里换个身份囚起愧不难。想起逃难的时候，他们夫情深意重，心中也是黯然。

  允礼见她不言，说道：&1dquo;如果有机会见到蓉蓉，告诉她，当初她被带走后，我就有此意。十六哥家大业大，几个弟弟还小。若是外人出面，几个哥哥和子侄们不定会被罗织何种罪名。倒不如由我背了这黑锅，保住哥子们的血脉。将来若是因此惹恼了雍正，让她不要为我辩解。只要心里记着我，无论多少年，我都在奈何桥边等着她！”言语间竟是存了必死的心志。素素亦为之动容。

  想了想说道：&1dquo;你稍安勿躁。蓉蓉还需要你帮忙，不能死呀活的。”

  允礼眼睛一亮，素素拿出另外一张药方，&1dquo;你买药的时候，两张方子混在一起。不要让外人知道。买回荔，我会帮你分药，你在着人按着分量煎了。多出来的那份是蓉蓉的。”素素没有说雍正下药的事情。允礼何等精明的一个人，立刻明白里面的关键：&1dquo;雍正――”

  素素止住道：&1dquo;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好了。”

  允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办，强自镇定下来，吩咐人取药。心里毕竟焦急，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素素把话传给蓉蓉，一向浅笑的蓉蓉竟然泪如雨下。

  半晌，蓉蓉道：&1dquo;素素，你说皇上现在最倚重谁？”

  素素道：&1dquo;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朝臣么，大多是墙头糙。”这些都是平日允禵念叨的。这时候现抄现搬。

  蓉蓉道：&1dquo;你当初帮过雍正，想必知道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在雍正眼里是不同的吧？他亏欠十三爷很多呢！”嘴角勾起，竟是一丝阴狠的冷笑。

  素素道：&1dquo;你想做什么？”

  蓉蓉道：&1dquo;我们赌一把吧，赌雍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让自己的兄弟死光光。”

  素素一惊。蓉蓉拿出两包药：&1dquo;这两种药，分别给十三爷和十六爷服下。解药的方子，你拿着。会有一天用上的。”

  素素道：&1dquo;蓉蓉，你疯了！万一被现了，雍正第一个杀死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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