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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桓慢慢靠著墙,头很痛,痛得像要裂开,他的声音沈重得像从井底发出的呼喊:"我知道,我清醒著,我知道卿儿不在这儿。"他的掌抚上胸口,光滑沁凉的丝绸下是一颗滚烫跳动著的心,他缓缓道:"卿儿在这儿,她在这儿。"
"少爷,别想著她了,她死了,她死了,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高全扑过去抱著高桓的双腿痛哭。
高桓倚著墙瘫下身子,他像个孩童一样无措地看著高全,紧紧揪著胸口的上等布料,他道:"她在这儿,可我却触不到她,这种痛苦你懂麽?高全,你告诉我你懂麽?"
高全哭到几乎昏厥,重复著让高环清醒的话。
高桓站起身,挺拔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轻轻道:"我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清醒。"
血字的事,温若云是在事後才听人说起的,但他明显兴趣缺缺,目前於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凤绣卿的下落。
话说那日他拜谢了阿宗阿义便往城郊而去,一路上兴奋得不能自抑,待到了东麓山下,果然见一茅草屋藏於青山绿水之间,显得别有一番情致。
温若云欣喜若狂,他料想这草屋的主人定是他要寻的凤绣卿,高兴地上前敲了柴门,却不想这屋中人根本非他所想之人。
那女子确是叫凤绣卿,也确实是四年前到的扬州城,可是那眉眼,那神韵,却又确确实实不是他所熟悉的凤绣卿!
温若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阿宗知道後又信誓旦旦要帮他寻人,且夸下海口一定不再寻错,错了便让天打雷劈!
温若云感激他这份心意,私下里又塞了些许碎银给两个夥计。
晃眼一个月过去,布庄的生意一落千丈,一来布仓里老鼠为患,二来人家疑心布都遭过老鼠的践踏,不肯再要,因此卖出去的布又时常被退回。总之,高记布庄这个月来的帐入不敷出,帐目惨不忍睹。
到了月底,温若云自然要将帐薄上交给高桓查看,这个晚上,他到了高桓的房间却找不到人。
在高桓房里坐了片刻,他捺不住性子地起身走动,约摸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始终不见高桓人影,於是夹著账薄到了管家高全的房前。
温若云敲著门喊道:"高管家,是我。"
高全的声音夹杂著几声咳嗽:"你自己进来吧。"
温若云伸手推开门,一阵药味儿扑鼻而来,他猜想大约是高全刚喝过药了。
高记布庄有两个特殊人物,一个是高桓,一个是高全。高桓的特殊先不论,高全的特殊便是在於他是一个头脑清晰,身体硬朗,却已经七十有余的老人,有人曾这样说,高记布庄若不是有高全,高记布庄就无法成为高记布庄。
而如今,这个对高记布庄来说像山一样存在的老人病了。俗话说,病败如山倒,高全过去再如何威风八面,这时候也只是一个面色晦暗,双眼无光的病者。
温若云走到他的床前,那呛人的药味越发浓厚。
"高管家,您身体还好吗?"温若云循例先慰问了一句。
高全又是一阵咳嗽,道:"老骨头了,还能怎麽样。"
温若云笑笑,道:"您今天气色不错,多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高全不置可否,注意到温若云并非空手而来,腋下还夹著帐薄,便挣扎著坐起身,在温若云的帮助下靠在了床头,可这一番动作又让他咳得几乎岔气,待到平复呼吸了才指著帐薄问:"怎麽了?"
温若云连忙将帐薄拿在手上,道:"月底了,该交给少爷查看的。"
高全点点头,他还没有病糊涂。
温若云继续道:"方才我到少爷房间去了,等了大半天不见他,这才过来向你讨主意。"
高全一听高桓不在房间,脸上一片死灰,摇著头喃喃:"作孽啊,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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