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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罷，大臣們紛紛識相告退，不敢耽誤帝後?的春宵一刻。

牧喬喝光了杯中?最後?一滴酒，見殿內不知何時冷清下來，只?剩下她和6酩。

她撐著桌案，起身，身形微晃，朝殿外?走去。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牧喬回過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幽沉的眸子。

6酩望著她，緩緩開口：「你走錯了。」

牧喬皺起眉：「我要回府，阿音還在等我。」

該行的禮，該做的樣子，她已經配合得做完了，難道還有她什麼事。

「沈凌把阿音接進?宮裡，她已經在思音殿睡下了，明日便是立她為公主的典儀，皇后?該出席。」

牧喬聽出了他的意思。

6酩從來不做賠本?的交易，她想要從6酩這?里得到?什麼，自?然也要還給?他一些。

她跟6酩回了未央宮。

6酩屏退了所有宮人。

殿內也只?留了一對龍鳳紅燭，安靜漠然地燒著。

牧喬對於和6酩做那一件事，並沒什麼抗拒。

許是因為她是習武之人，那方面?的欲望反而?極為旺盛。

尤其是生完阿音，她已經有許久沒有解決過了，牧喬無數次在夜裡夢見她和6酩。

床上的事情，既不能當真，但做一次兩次也無妨。

牧喬主動褪掉了外?衣，往裡間走。

6酩反而?卻慢了下來，拉住她，「合卺酒還未喝。」

牧喬不知6酩何時這?般講究儀式了。

當年他們第一次大婚時，她記得6酩合卺酒一滴也未碰。

不過今日牧喬不介意配合他，他想如何便如何，等到?明日阿音的事情落定，便由不得他反悔了。

牧喬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他面?前。

6酩垂眼，盯著她，半晌，搖搖頭：「你把鳳袍換回來。」

牧喬：「……有什麼區別？」

6酩：「就是不一樣。」

牧喬沒想到?他那麼麻煩，走到?裡間。

鳳袍被宮女整齊地掛在紅木衣架上。

牧喬脫掉身上的裡衣。

6酩站在她的身後?，就那麼默默地看著，瞳仁如稠墨。

因為要穿男裝，她還纏著裹胸帶，牧喬沒有將裹胸帶解開，直接套上了鳳袍。

鳳袍的制式繁複，她扯住一根綢帶，摸索許久，沒有可以?固定住腰間鳳裙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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