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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东少……&rdo;十年过去了,刑锋还是这麽称呼时夜。毕竟,夜风东少这个名字承载过自己太多的梦想。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名字,这个人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有,有的也只是权钱的利用而已。刑锋的手抓住插在时夜肛门里按摩棒末端,猛地一拔,他听见对方痛苦地哀号了一声,然後污浊的灌肠液流了一地。躺在那片污浊液体中的男人,黑亮的长发,白皙的肌肤,在刑锋的眼里,一切的一切变得肮脏无比。刑锋开始慢条斯理地在解捆绑住时夜的绳索,他看著背对著自己的人,眼里逐渐流露出一份不理解和悲哀。十年的时间,他以为自己不会也不可能爱上这麽个变态,因为这不是他心目中的夜风东少,可是时间,毕竟是时间。人不能改变时间,但时间却能改变人。一次次的虐待和侮辱,一次次的无奈和苦闷,刑锋看著那个跪在自己脚下,总是淡淡微笑的男人,心也开始变痛变冷。他问过时夜为什麽要这麽做?对方没有回答。他问过自己为什麽要陪他疯下去。自己没有答案。或许有,只是不敢承认而已。手上的束缚一松开,时夜立即挣扎著坐了起来。大概刚才的折磨耗尽了他的体力,时夜刚撑起身子,还没坐稳,手一软又摔了回去。他的半侧身子因为和地上的灌肠液接触到,又弄得脏兮兮的。&ldo;你自己洗洗。&rdo;刑锋看著时夜的狼狈样,匆匆丢下这句话就出了卫生间。他还不想把对方的自尊完全碾碎。&ldo;小锋,老大是不是很脏?&rdo;时夜突然抬起头看他,苍白的脸上,一片迷惘。刑锋没回答他,只是重重带上了门。他靠在门上,痛苦不安地扫视著凌乱的屋子,呼吸一声比一声重。&ldo;二级警督方天正报道!&rdo;啪的一个标准军礼,穿著深蓝色制服的方天正在a市市警局的几名头头面前站得笔挺端正。&ldo;方警官,不必这麽拘束,坐坐。&rdo;局长是个老头子,姓王,大概六十岁上下,头发都掉了,留个光溜溜的大脑袋经常反光,警局里有人看他这样子私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王大灯泡。方天正摘了帽子,忐忑地坐了下去。虽然平时里他胆子不小,可这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对方又是自己的上司,所以他还是不敢拿出以前那套没章法的作风。就这麽一坐,腰杆挺得笔直,整个人是器宇轩昂,可就在他挺腰的那一瞬间,一阵电流似的酸痛刺溜地顺著脊椎就跑了上来。看来昨晚做得过猛了,都怪那个淫荡的陌生人!这是方天正不得已皱起眉头时想到时夜,我喜欢你的笑。梦中的男子站在昏暗的光影深处,时夜能感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他愣愣地望著那个模糊的影子,用眼神一点点勾勒出那副高大的身躯。十年的时光,没有磨灭掉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那个男人的温柔,隐隐绰绰,从来没有一刻忘记。&ldo;今天和那三边的人的面谈取消了,东少不舒服。&rdo;刑锋挂上电话,转头瞥了眼仍在昏睡中的人,端了张凳子,静静地坐下。昨晚他把时夜一个人留在卫生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等他开门进去时,看著时夜趴在地上,脸色难看,正跪在马桶边吐。刑锋知道这是灌肠时间过久,液体有些倒流进他的胃了。时夜一被扶上床,马上就昏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也没醒。其间他叫过几次口渴,刑锋都拿水喂了,可现在用手一摸他额头,仍是烫得可怕。&ldo;你把帮派会谈的事取消了?&rdo;不知道什麽时候时夜已经醒了,他的头还昏得厉害,又加上昨晚吐得够呛,现在嗓子眼干得能冒出火来,说句话仍是艰难又沙哑。&ldo;你这身体怕不能去吧?&rdo;刑锋懒懒地看了他眼,叼著烟笑了起来。笑话,身子连站都站不稳了,他还想做什麽。黑社会老大之间的会晤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一谈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的事,时夜现在这样,出去不只给人家看笑话吗?别还没谈到一半,就就昏了过去,那时丢面子可不止他自己,这城东的一大帮人都跟著没脸。&ldo;那你替我去好了。&rdo;时夜摸著发烫的额头,想了会,抬起眼瞥了瞥身边坐著的刑锋,若有深意地笑了起来。&ldo;我,不是夜风东少。&rdo;刑锋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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