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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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傻眼了。
为首的捕快说:“靖国公府状告尔等谋害弟媳慕容氏,贪墨其嫁资,大理寺已受理。”
明晃晃的刀横在了脖颈,上了木枷和锁链,瞬间成了阶下囚。“冤枉啊。。。。。。”
捕快们搜查车箱子:“全是赃物,上封条!人赃并获还敢叫冤!”
被逮捕的还有随氏,指控她与卜姓夫妇合谋,捕快到陆府缉捕的时候,李氏听说女儿女婿下狱,哭着追出来要说法,不慎跌下大门台阶,摔折了两根肋骨。
平凉候刚为儿子发了丧,正准备回凉州,乍遇上这事,忙出去活动,民事纠纷的案子照理该是京畿府受理,怎么变成大理寺了!难不成慕容府在朝中有靠山?
一夕间所以人情都对他退避三舍,有位同僚悄悄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上头的什么人了?这摆明了就是整你啊,快点回去把你那儿媳找出来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开了堂,还不知什么结果。”
平凉候后脊心“嗖嗖”冒寒气,冷汗如雨。
三日后开堂。
主审官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皋箫,本届春闱的榜眼,因是皋陶后人,熟读《狱典》,被皇帝破格提点为法正,一脸酷吏的板正冷血模样。
温氏作为原告到堂,那天何嬷嬷带来一封信给慕容槐,没有署名,何嬷嬷也不敢说出姓名,让到大理寺谏鼓鸣冤,自有人做主,慕容槐拘拘儒儒,慕容家在京城四面楚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嬷嬷直接说,那位贵人让告诉你,他姓赵,这厢嚇了一条,想到生死不明的女儿,斟酌再三,才让温氏去击鼓。
何嬷嬷和两个丫鬟,怜娘母女为人证,哭泣泣指控三个人犯,动用私刑,草菅人命,又毁尸灭迹。
皋箫大拍惊堂木,捕快们持着杀威棒一阵“威武”。
下跪的卜耀廉、陆绍茹、随氏皆穿的赭色囚衣,披头散发,瑟瑟抖个不停,皋箫早得了圣意,也不审问前因,物证人证俱在,事实如山,无需浪费功夫,直接问:“尸体埋哪儿了?”
三人面面相窥,自然说不上来,抵赖道:“她不想守寡,耐不住寂寞,带着孩儿和细软,和人私奔了。”
何嬷嬷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块生姜,悄悄含了一片到嘴里,泪水一时哗啦啦:“大人明鉴啊,我家小姐还在产褥期,身体虚弱不堪,如何与人私奔?是他们,老身亲眼看到,他们带走我家小姐,动用私刑,关在柴房,想是他们给谋害了,求大人做主啊。”
怜娘和两个丫鬟也一起附和:“草民作证,陆家其他下人也可作证!”
皋箫再拍惊堂木:“陆家柴房确有血迹,若无谋害,为何卷带财物逃匿?人赃并获还敢狡辨!来人,上大刑!”
陆绍茹和随氏上了夹棍,卜耀廉五十廷杖,噼里啪啦皮开肉绽,鬼哭狼嚎,打完了,皋箫又问:“慕容氏母女二人的骨殖埋哪儿了??”
埋哪儿了?到底他妈埋哪儿了?
说不上来?
继续打!
“埋哪儿了。。。。。。埋哪儿了。。。。。。”
陆绍茹夫妇挨不住了,屈打成招,胡编了杀人害命的事实,随便说个地方,陆家花园,捕快们当即带了镐头去挖,掘地三尺,没有,再回来审,又说柴房地下,再去挖,还没有,再审,前院下头,再挖,还没有,两天不到陆家到处是坑,捕快们只管挖不管添。
随氏过了一遍堂竟吓的神志恍惚,胡言乱语起来:“那娃儿被我和老爷。。。。。。煮了。。。。。。吃了。。。。。。我家老爷爱吃婴儿肉。。。。。。”
这下子,平凉候也给牵扯进来了。
第91章伊人何时归五感丧失,形……
何嬷嬷得了不少赏赐,回趟子良县,送到了家中,坐着骡车回来,门外的便衣直接开了门,进了西屋,见女医在换药,姑娘仍沉沉地昏睡着,十指缠白纱,脸上的鞭痕也结了痂,时而还有些低烧。
转身去了抱厦,两个奶母晃着小摇床,哼着催眠歌儿,向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刚吃饱了奶,睡着了。
走出来,一位穿着褐色福寿纹褙子,和容悦色的老妇人从阶下走过来,正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张夫人,微笑如煦风细雨,年近半百,眼角堆叠着细纹,皮肤底子极好,雪腻皙白,像新牛乳子,举手投足间雍荣闲雅,让有了黄斑的何嬷嬷自惭形秽,听下头的人说,这位张夫人是皇帝的保姆,宫中出来的老人,栉风沐雨三十余载,资历深厚。
丫鬟搬了玫瑰椅和茶案,两人闲聊了起来。
“陛下今日来过了吗?”何嬷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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