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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又一女子走出来,红苕一看之下,不禁暗疑,还有这等佳人!有诗为证:半掩云儿半遮月,半笼眉儿半盈梢,最是人间留不住,束腰婷婷将欲飞。流光几重锁,暗香动黄昏,玉柳弯弯横向月,疏梅朵朵照雪痕。神色本是娴雅,羞怯偏自惑人,娇怜一腔心事,不语胜过千言。脉脉情难,一字曰:动人。红苕打量灵眉的当口,灵眉也自查看她,心想这人好生容色气度,竟不像原先想象中烟花俗气。转而想到因她生出的事端,又是联系到周奉,大是烦闷,心道,那人好不知羞耻,家里娇妻美妾,外面不尽风流是非,偏还来要戏辱我,于是更厌憎周奉几分。文中时长,其实不过一瞬,凌红苕见贞灵二人一强作冷淡、一不掩恶色,从容欠身道,“红苕见过二位夫人,”细观灵眉,不知她是何身份,于是浅笑道,“南康公主对李夫人‘我见犹怜’,不料府上亦有此佳话。甚让人妒之。”此言一出,灵眉容色大变,红通了满脸,只因那南康公主是东晋大将恒温正妻,恒温破蜀,掳王妹私藏于偏宅,南康公主性烈如火,带刀欲往杀之,彼李氏在窗梳头,姿貌端丽,徐徐结发,敛手向主,神色闲正,辞甚凄惋。公主于是掷刀,前抱之:“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以善待。灵眉不知红苕与周奉相交至何,唯恐那厮与她透过什么,登时又慌又恼,那贞良亦沉下脸,牵起灵眉手,轻斥道,“腌臜之人,思念亦是龌龊,哼!”语罢拂袖而过。……66……话说周奉到了金陵,那周成接信早给他觅好了一处房舍,料理齐全,因此除去旅途舟车,并未太辛苦。与夏天时不同,周奉此至金陵,却是要做长久打算,虽说有太守愿意照持,但只有东风,万事却都不齐备,少不得一一从头做起。好在周奉是个不怕耐烦的,又有出来时家中带来的本钱,上下奔走,左右逢源,到年初六时,黄历说万事大吉,宜开业、搬迁,金陵城周家长丰号铺子,立号开张。万事俱顺,只是晚间回屋时,一寂冷清。金陵不比北方,冬日尤为湿寒,且南方人家里不惯用地龙,四儿置了几个火炉在室内,仍难偎床褥温暖。青年男子月余未经女人,那周奉难免寂寞。周成照例又买下两个丫头,皆是玲珑温柔的,摆在房内伺候。一日一个稍胆大的趁他酒醉偷偷爬上床去,周奉唤一声“眉儿”,就着靠近的软躯直压下去,那丫头又羞又怕,闭上眼由他动作,忽一时他住了手,睁眼一看,顶上一双凤目醉意中透着寒寒清亮,她心中猛一慌,未及说话,“哎哟”一声,被一大脚踹下去。“滚,”帐内轻叱,那丫头忙不利儿地羞愧跑走。周奉斥走了那大胆丫头,一时再无困意,酒热席身,头脑中尽是临行前那晚自己掌着灵眉亲吻的样儿,小娇人低低啜泣,似还萦绕耳边,他五内俱燥,手不禁握住自己下边,昏醉旖旎中,心里头有了呆意思,若是让她柔软香滑的小手握着自己,该是什么样子?这样一想,更无法自持,索性自握着那物儿搓动起来。恰今夜月色清明,透过窗儿照进半边床儿光亮,银白的月光下俊朗男子倚床而坐,凤目半睁,眸光有如流火,从散乱的发丝中偶尔迸燃出星点。薄唇微张,绸衫儿大敞,男子平滑结实的胸膛露出来,鼓鼓起伏。周奉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迷离的香梦里,月色仿佛是她羞怯的眼,他对着它们敞开自己,展示手心里自己贲张怒发的欲望,想象着,摆弄着,那炙热火红的柱体已经胀痛到极限,周奉毫无耻意,敞着双腿又抽动数下,从枕下摸出一方帕子,是那晚从她手里抢夺而来,低吼一声,尽数射到帕子上。而后浑身绵软,唯那一根却挺直不肯软下,周奉昏沉沉入睡,越发思念灵眉,竟分不清究竟是欲还是情了。第二日一早,周成听说了昨晚事,赶来道歉,怪自己安排的不周。最后道,“二爷这样也不是办法。”周奉刚洗完面,自己整理领口,通体靛青色长袍,雪白内衫,甚是俊朗,淡淡道,“过几日姑娘来了不就好了。“那周成不料他对灵眉竟如此痴心,赶紧道,“是,我已着人将那人送到京里,只是爷也说了,大节下的不好行事,还须再等一月才好。”周奉想到昨晚光景,俊脸微微一红,戴上玉扳,叹息道,“已等了许久,不差这一时。”话回济州。这一日叶灵眉正房内绣花,忽然贞良急匆匆进来,灵眉望她面带喜色,眼圈却是红的,刚要相问,她一下子坐过来,微颤着道,“妹妹快换衣裳,杜家有信儿了!”灵眉大惊之下,不留意绣花针戳上指头,贞良忙笼住她肩膊,“莫怕,莫怕,是杜公子!”灵眉顿红了满脸,一会儿又不敢相信,顾不得吮吸指头,“姐姐怎么知道是他,从哪里来的消息?”声音微微发颤,唯恐她方才说的不是真的。贞良道,“具体我也不知,我只听说是从京里来的,人在太太那边,你快些儿换衣裳,随我过去看看便知分晓。”灵眉且忧且喜,胡乱换了身衣裳,裹上斗篷跟贞良出去。一路匆匆,近后山堂时却是情怯,一时想,不对,若真是他来,怎能进太太的内院?一时又想,或是家中的婆子进来的也有可能。胡思乱想中,小丫环已经掀开帘子,灵眉一顿,贞良扶着她胳膊入内。尚未站定,太太下首坐着的一个婆子已哭着跪过来,“三夫人啊,啊,三夫人!”叶灵眉定睛一瞧,珠泪亦是滚滚,原那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平江杜家主母管氏的一个陪房,姓王。灵眉在家时,与她并无多少来往,但异乡相逢,自然生出许多亲近,且不说中间还有这许多灾难波折。灵眉拭去泪水,转面对太太王氏行礼,“灵眉无状,太太莫怪。”王氏亦拿帕子擦眼,双目红红,摆手道,“快坐下,王嬷嬷也坐下,天可怜见的,可不是佛祖显灵怎的。”边上的老妈妈、郝氏等人忙也跟着唏嘘。王妈妈却道不敢,“主人娘子在,老奴不敢坐着。”王氏闻言暗自点头。灵眉问王家的,“你打哪儿来?家里还有谁?”那王妈妈站着答道,“发水那天,夫人回门不知家里,人口家财全卷走了,只余下大少爷房中的小公子和老奴等五六人。”说到这里,想到当日惨状不由哽咽,灵眉边擦泪边道,“继续讲。”“是,”王妈妈应一声,“我们几人抱着公子不知去处,也没顾得打探夫人下落,一路讨饭到金陵,天有造化,碰巧遇到原先大伯公子打发人来金陵问信,见到我们相聚了,又到处找寻夫人半月,无有信息,这才领着我们上京去了。”说完偏头向王氏解释道,“太太不知,我们少爷原有一个伯家哥哥,是我们老爷嫡亲侄儿,在平江时住在家里,待他如亲子一般。后来去京中做事,这才躲过大水,也使现下孙少爷和我等有一个归宿。”王氏最喜听这种恩恩相报的故事儿,频频点头,那叶灵眉心里却是酸楚难当,心道“我只以为他久去无音,或已嫁娶,原来他亦找寻过我”!仔细看这王妈妈,穿戴齐整,发梳的光滑,虽不如以往在家里华贵,但用料做工都是极好的,于心慢慢喜欢起来,“看来他在京里谋生不错,也不枉他以往一番宏愿了。”心中百转,听那王妈妈继续道,“大爷,哦,就是我们现下京里的杜大爷后首又使人南下打听三夫人等消息,恰听说贵府上的一个管家周大爷正在找寻杜、叶两府消息,两下里碰到,真造化了!我们大爷命我和杜胜这就接夫人回去,他现在云南采买,回来自当亲临府上致谢。”灵眉虽失望景阳此次没有亲来,但那杜胜是杜景阳的奶哥哥,随他前年一同往京里去的,便知不会是假,身旁一片赞叹声中,她悄悄儿抬眼,贞良正温和地看着她,目带不舍,灵眉脸儿一红,深深埋首。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与贞良、玉芽等话别,两下里均是依依不舍,第三日,灵眉收拾好行囊,正午一过,杜家的车子已候在门口。贞良千叮咛万嘱咐的送到车前,眼见高车大马,红橡木车厢崭新的,马铃儿车铆钉都是铜制,亮光闪闪。贞良放下心来,知这杜景阳必定经营的不错,灵眉此去断受不了苦。他们出来,车边上候着的两个丫环忙迎上来,一人扶上灵眉,一人接过花嫂手中随身细软,王妈妈上前道,“三夫人,车马已备齐,随时可走。”灵眉紧紧握住贞良手,四眼交汇,各自垂泪。“姐姐,”灵眉道,又向后握住花嫂,“嫂子。”哽咽不能言。花嫂恨不能跟随她去,默默低头抹泪。“三夫人,”王妈妈又上来催,“天短,再不走怕黑前赶不到驿舍。”终须一别,灵眉松了贞良手,欲待转身,“等等,”那贞良唤,从怀中掏出一大红锦囊来,金银线绣的麒麟不比寻常碧色。“姐姐这是……”灵眉惊问。“妹妹,”贞良将囊儿塞到她手中,“这里间珠宝本就是妹妹所有,如今妹妹比我更需此物,此去路长,你须好生保重!”说罢硬塞到她袖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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