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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着月亮,她笑容灿烂,“满月,狼嚎是对的。”失笑着,他帅气的拍拍马鞍,“上去,我带你遛遛,你现在坐都坐不稳,还想策马扬鞭?”“好!”双手巴拉着马鞍,用力一跳。“滋溜……”爬到一半的人影挂在马身边,撅着屁股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半晌之后像一只被拍扁在墙上的老鼠,滑了下来。手臂擦着光滑的马鞍,发出古怪的声音。土尔扈特部的大汉们很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就连地上的篝火也配合着发出噼啪的炸裂,一阵一阵的。“不是这么上的。”他的大掌轻拍了下她的腰,“挺直。”深吸一口气,她抱着马鞍,再度用力一跳。这一次,某人总算是半个身体伏在了马背上,却不是坐着,而是犹如一个麻袋般挂着,脑袋在马身的右边,腿在马身的左边,坚硬的马鞍顶在前胸,好悬把最后的小笼包压成了面饼。狂笑声再起,她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奈何滑溜溜的马鞍地方面积太小,手臂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量,一只脚勾着马镫,脑袋艰难的抬着,扭曲着表情,“救……命……”手,推上她的小屁股,总算把她蠕动的身体给推上了马背,“走。”马蹄缓缓,马背上的人一上一下的颠着,没有肉的屁股敲着硬邦邦的马鞍,别说风流潇洒豪迈威武了,简直是半分姿态也无。前面一个人牵着,她在上面晃悠悠的坐着,这和在公园里骑马有什么差别?才不过两分钟,她就无聊了,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刚才的兴奋。“崎大哥,能带我骑快马吗?”她捂着发疼的屁股,央求着。“快马?”某人的眼睛回望着人群的方向,唇角藏着一缕深笑,“那我骑,你抱好我。”叶灵绯忙不迭的点头,“行!”潇洒的飞身上马,脱去了军装的他,穿着蒙古长袍,别有一种俊朗颀长的姿态。双手从她的肋下穿过,一抖马缰,马儿撒开四蹄,飞驰而起。叶灵绯一声尖叫,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身,惯性的扑在了他的胸前。马踏月色,风掠过。仿佛是在追逐天边的星辰,一骑绝尘而去。初始的不适应过后,她开始欣赏眼前的美景,双手不自觉的放开,大声的笑着,银铃的清脆很快就被风吹开,四散而开。“是要这种感觉吗?”他的声音在耳边,醇厚平稳。兴奋的点着头,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天空,风中清幽的草香,远处的篝火冉冉,都成了她眼中最美的风景。远离了篝火边,夜风更加的幽冷,她忍不住的一个大喷嚏,响亮清澈。马速顿减,恢复了一溜小跑的状态,“回去吧。”“和我说说策伯尔吧?”她回首,声音低低的,“我好奇。”他垂目,眼神藏在眼睑的阴影中,目光中的锋利却是瞒不过她的感知,久久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笑了下,迎上他探索的目光,“你阴暗了,女人干政未必是坏事,何况我并不想干政,我只是需要知道未知的危险,保身而已。”“只是保身吗?”坞恩崎笑容隐隐,只是初始迫人的气势却已消失不见,“不想保他人?”意兴阑珊的扯了抹笑意,“救人救己,尽力而为,你我都一样。”“策伯尔掌权二十年,久经沙场政坛,若没有些许能力,怎会博得当年伊莉莎白女皇的信任?”他手指敲了下她的小脑袋,“更不要说土尔扈特部中的几大部落和他们手中的兵权,几乎全部都听从策伯尔的调度。纵然渥魃希名正言顺的成为汗王,是否能调度这些兵马还是未知数。”心情,因为这话而变得压抑。轻轻的叹了口气。“记住,土尔扈特部中要与策伯尔抗衡,巴木巴尔、达什敦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们手中的人马都有与渥魃希想抗衡的能力。”他微微一笑,“更主要的是另外一个人……”“谁?”脸上的神情神秘而诡异,凑在她的耳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个人才是真正左右斗争结局的人。”左右斗争结局……什么人会有如此的实力?她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抬头时,他的手掌再度揉上她的脑袋,“还说不在意,看你的脸色,真难看。”“你故意的。”她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巴,“拿话吓我。”“开开玩笑嘛。”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调转马头奔袭而回。就在马匹靠近篝火营地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勒住马缰,反而一夹马腹,马蹄飞踏,朝着篝火狂奔而去。她眼见着速度越来越快,即将撞上篝火堆,手中紧紧的揪着坞恩崎的衣服,埋头在他的怀中蜷缩成一团。“啊……”尖利的叫声划破天际,在马身一跃而起的时候戛然而止。马落地,男子爽朗的笑声扬起,散落在她耳际。她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跳下马,他绅士的伸出手,含笑相对,“圣洁的孔雀翎,需要我抱您下马吗?”他这该死的记性,也太好了吧?连她都快忘记的随口称呼,他居然牢牢的记得。“我记得绅士的行为,是以身为蹬让我踩着下马的。”她高傲的抬起头,挑衅的回嘴。“呃……”蓝色的双瞳笑眯眯的,居然放开缰绳,转身而行,“我不是绅士。”可怜的她,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抛弃在了马背上。“别走啊。”刚抬起身体,马儿不安的动了动,她又赶紧坐了回去,一动不敢动,可怜兮兮的呜咽着,“回来啊。”如果可以,她真想扑出去,狠狠的咬他一口。俄罗斯宫廷里的奥洛夫虽然莽撞讨人厌,但是绝对没有此刻那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嬉笑随意,让她恨的牙痒痒。脚步站定,他噙笑回首,“名义上来说,我是渥魃希的安达,而你是侍卫,扶你下来可以,今夜你伺候我。”玛丽隔壁的,她伺候他?书上的穿越都是呼风唤雨称王为帝的,为什么她就是个做奴仆的命?就连他都要欺负她么?“坞恩安达。”巴特尔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行来,对着他弯腰行礼,“他是侍卫,理应和侍卫同帐篷,您是主子,可不能主从不分。”弹了弹手指,他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我喜欢叫坞恩崎。”巴特尔硬邦邦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坞恩安达,羊肉已经烤好了,请您入席。”坞恩崎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巴特尔一眼不发,只是用一双铜铃大眼望着他,执意着。就在两人僵持的片刻间,马车的阴影中行出一道飘逸身形,在火光中渐渐明亮,清雅的手指伸到马鞍边,“过来,给我更衣。”借着他的手一跃而下,她屁颠屁颠跟在渥魃希的身后,耳边依稀听到一声咕哝,“她是侍卫,应该和你们同帐篷,你怎么不和你家主子去说?”回答的话,还是冷冰冰的没有语调,“他是汗王。”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更文,嗷嗷嗷~~昨天给了台湾《冤家衣解布一截》的繁体版特典,6k字的肉菜啊,我2年没放开写肉啦~哈哈哈☆、左右命运的人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暖暖的春风吹在脸颊上,熏的她直打瞌睡,手撑在脸颊边,小脑袋随着车行颠颠的,舒服的享受着阳光伴着清风的感觉。发丝,搔在耳边,她无意识的伸手抓了抓脸蛋,咕哝着呓语,继续酣睡着。“下去玩吗?”诱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拉扯着她好梦的神经,“带你去走走。”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她不耐的转了个方向,含糊的皱皱眉头,“不去……”有什么好玩的?再是新鲜的风景,在看了半个月之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了。经过了上次的腰酸屁股疼之后,她也不稀罕策马扬鞭的潇洒了。驾车、扎营、所有能好奇的都好奇过了,再也没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了。更何况,侍卫说去狩猎时她想去,被某人以保护他安全为由留了下来。侍卫说去远处采水她想去,又被某人以动作慢耽误大家为由抓了下来。同样,巴特尔数次要求将她调到和侍卫一起起居饮食,也被他以自己需要人伺候留在了身边。偶尔凑到侍卫身边想要说话,不过三两句的时间,他不是更衣就是喝水,又把她喊了回来。他没有宣布自己女子的身份,甚至好像根本看不懂侍卫的抗议般,悠哉的窝在马车中使唤她。她决定再不理他,也不听他指挥,总之一句话,他说向左她就向右,以表达对某人强烈的不满。“想睡就躺着,坐着睡不好。”讨人厌的声音依旧徘徊在耳边,将她最后一点瞌睡虫都赶跑了。猛的睁开眼,怒瞪眼前人,“我就是不躺,我就是喜欢坐着睡。”话音未落,马车忽然急停,猝不及防的她一声尖叫,朝着门外滚了出去。身旁的手适时的推了,滚动的身体顿时换了方向,朝着一旁的被褥堆栽了进去。两只脚在空中晃着,被褥中的人发出呜呜的挣扎声,艰难的拔出了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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