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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怕了？”任骧语带讥讽。

  &1dquo;我不是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叫明哲保身。”

  萧翰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西北方，惊道：&1dquo;你们看，那是什么？”

  &1dquo;一股烟。”

  &1dquo;炊烟。”

  &1dquo;有人！”

  三人不约而同地全都翻身上马，直奔那股炊烟而去。

  这是一所老店，店门开了半扇，门楣上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书着四个字：&1dquo;鹿溪客栈。”那牌子被烟火熏燎得又黑又黄。可见年头已经不短了。

  韩雷推开另半扇门，问了声：&1dquo;有人吗？”

  &1dquo;谁呀？”这声音干涩枯槁，就象密林里的夜枭在叫。

  &1dquo;投宿的。”

  &1dquo;吃住的？对，我们这里有吃有住。”话音未落，门口出现了一个又干又瘦的驼背老太婆，她穿着一身黑衣服，衣服上沾满亮晶晶的油渍。

  &1dquo;我们要住店！”韩雷提高了嗓门嚷道。

  &1dquo;噢，住店，住店，好，跟我来吧。”那老婆婆颤危危地向里走去。

  韩雷回头看了看师父。

  萧翰点点头。

  三人进了门，绕过一道影壁，便看见一幢破旧的木楼，这楼分上下两层，下层敞开着三扇门，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有几张桌子。

  萧翰压低声音对两个弟子说：&1dquo;这里有古怪，你们要小心。”

  韩雷和任骧点点头。

  &1dquo;进来吧。”那老太婆唤道。

  三人走进木楼。

  &1dquo;坐吧，不要客气。”那老太婆站在小楼的阴影里。

  &1dquo;怎么坐？这上面全是灰土。”韩雷指着那积满灰尘的桌椅道。

  &1dquo;什么？”

  &1dquo;全是灰土！”韩雷声如炸雷。

  &1dquo;噢。”那老太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旧布扔给韩雷，道：&1dquo;我们这里已经有很久没人来住了，你们自己擦擦吧。嗯，擦擦干净。”

  韩雷抓着那块布，就象抓住了一块蛇皮，又脏又腻又滑。韩雷硬着头皮用布擦了擦桌椅，请师父坐了，然后撇着嘴，赶紧将布扔给了老太婆。

  韩雷大咧咧地坐下了，拍着桌子问道：&1dquo;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1dquo;客官是要吃饭？”老太太用手掩了耳朵仔细听。

  &1dquo;是的！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做来！”

  &1dquo;噢。”老太太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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