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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素安忽然拽住他的衣服，渐渐捏紧，原本一直压抑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他们整整四天未见，她每天回来都盼望着能看见他，然而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为他担心不已，既埋怨程屿峥不肯告诉她，又怪他冷落了自己这些天。

  她越想越委屈，直接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半撑起身子，直视着他。

  程屿峥也在看着她，却是不说话，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看不清情绪。

  沈素安双手拽上他的衣领，几乎用质问的语气说：“你爱的是别人为什么要和我互相纠缠？”

  “为什么这些天你从不主动联系我，为什么你不肯打电话跟我解释，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身边生了什么事情？”

  “我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已吗？”

  沈素安说着带上了哭腔，眼眶蓄满了眼泪，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看见程屿峥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不回应她的质问，也没有推开她。

  沈素安忽然弯下腰，将自己的脸贴向他的脖颈，让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滑落。

  程屿峥只觉自己脑子胀得很，他记得自己布会结束后便失魂落魄地钻进办公室里，从不主动喝酒的他破天荒地让助理给他买了一堆啤酒，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瓶，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助理搀扶着上了电梯。

  助理本想送他进去，程屿峥却仿佛清醒过来一样，摆摆手拒绝，嘴巴却说：“不能让你进去，不能让你看见我老婆。”

  助理有些惊讶，印象里程屿峥一直表情严肃，这种话绝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不过是犹豫了一瞬，程屿峥便打开门，然后砰地一下将他关在门外。

  随后便听见一声倒地的闷响，助理在门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纠结良久最终还是走开，免得程屿峥事后想起找他的麻烦。

  程屿峥推开门却直接看到了沈素安，他今天一直想见却不敢去见的沈素安，心中所有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爆，他不顾一切地抱住她，想将心里憋着的所有话一股脑地倒出来，甚至想过就算沈素安不爱他，他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放她离开。

  可他在抱住她的一瞬间，心中所有的冲动却全部化成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无法挽回，为什么她还是要离开他？

  然而脖子上流淌着的温热，沈素安一句句的质问却逐渐将他支离破碎的心一点点拼凑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样一直愣愣地看着她，等耳边响起了哭声，他才终于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程屿峥直接坐了起来，把沈素安抱进怀里，颤抖着说：“我爱你，我爱的一直是你。”

  他双手平放在她的后背，克制着自己抱紧她的冲动。

  沈素安却在一瞬间忘了哭泣，她的双脚被放在地上，地板冰凉，然而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身体也在慢慢烫，她听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越来越快。

  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紧紧埋在程屿峥的肩膀上，她与他的距离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沈素安抬起头来，看着程屿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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