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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ldo;……好。&rdo;放下电话，杨昭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多混乱。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她甚至想都没有想，就这样直接地给陈铭生打了电话。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思考。其实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可是杨昭总想用另外一种思路来考虑它。想来想去，杨昭得出一个结论‐‐她开始依赖陈铭生了。她说不出，这个现象到底是好是坏。杨昭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的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一点一点地转着圈。她的心很平静，这个屋子现在只有她自己，但很快她就会等来另外一个人。一间公寓、两个人，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她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充实感。晚上六点半，杨昭等到陈铭生的电话，她来到c黄边，冲楼下的人招了招手。杨昭下楼接他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会。陈铭生说：&ldo;怎么了。&rdo;杨昭说：&ldo;你两条腿看起来真不习惯。&rdo;陈铭生：&ldo;……&rdo;陈铭生拎了几个塑料袋，杨昭问：&ldo;这是什么？&rdo;陈铭生低头看了下，说：&ldo;哦，你吃饭了么。&rdo;杨昭说：&ldo;还没。&rdo;陈铭生笑了笑，说：&ldo;我也没吃，买了点菜，等下我做吧。&rdo;杨昭过去扶着他，&ldo;好。&rdo;陈铭生进了屋之后就把假肢脱了，他拄着拐杖进到厨房，看了看，然后问杨昭：&ldo;自从我上次走了，你这个厨房……&rdo;杨昭了然地接下去，&ldo;没用过了。&rdo;陈铭生低笑两声，把菜放到盆里洗，他说：&ldo;平时别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rdo;杨昭说：&ldo;嗯。&rdo;陈铭生做饭很快，没一会桌子上就摆好了菜碟。吃饭的时候，杨昭问陈铭生：&ldo;你想怎么出去？&rdo;&ldo;嗯？&rdo;杨昭说：&ldo;旅游。&rdo;陈铭生看起来有些饿了，一筷子扒了一大口饭，简单地说：&ldo;你定。&rdo;杨昭说：&ldo;那坐火车吧。&rdo;陈铭生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觉得杨昭要么会开车，要么就坐飞机，他倒没有想到杨昭会选择火车。&ldo;怎么想坐火车了。&rdo;杨昭说：&ldo;便宜。&rdo;陈铭生：&ldo;……&rdo;陈铭生嚼饭的频率稍稍慢了一点，杨昭给他夹了一块ròu，淡淡地说：&ldo;陈铭生，你不愿意花我的钱不要紧，但别太逞强。&rdo;陈铭生并不富裕，他自己知道，她也知道。杨昭笑了笑，又说：&ldo;以后日子还长着呢。&rdo;陈铭生抬起头，看见杨昭的脸在餐桌上方的吊灯照耀下，是那么的清晰。作者有话要说：给个面子，下次别举报我呗，改起来很麻烦啊。杨昭和陈铭生吃过了饭，准备订车票。杨昭把陈铭生领进自己的书房，她一边开电脑，陈铭生四下看了看。杨昭的书房很整齐，书本有很多。陈铭生随便拿起来一本‐‐《青铜器纹饰、图形文字与图像铭文解读》，陈铭生翻了两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偶尔有几张配图。他放下书，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一幅国画，竖直的、长长的画卷上只有最下方的一只鲤鱼，寥寥几笔，就将鲤鱼顺着河流游下来的动态描绘得静谧又生动。&ldo;好了。&rdo;杨昭开打电脑，陈铭生转过身，撑着拐杖过去。杨昭说：&ldo;你等等，我去帮你拿个凳子。&rdo;陈铭生把拐杖立在一边，杨昭错身过去，准备上客厅拿凳子，刚走两步手臂就被陈铭生拉住了。杨昭被他带得后退两步，回到椅子边。&ldo;不用了。&rdo;陈铭生说，&ldo;就坐这个吧。&rdo;他说着，坐在了凳子上，这是个真皮的办公椅，低下有滑轮。陈铭生坐下后脚踩着地，轻轻一推，挪开了些，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杨昭，说：&ldo;过来。&rdo;杨昭说：&ldo;你想让我坐哪？&rdo;陈铭生笑笑，说：&ldo;你想坐哪。&rdo;杨昭低头看了看，陈铭生的左腿就摆在自己面前，她抬眼，看见陈铭生冲她淡淡地笑。杨昭别过眼走过去，陈铭生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杨昭说：&ldo;一条腿行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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