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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直接一巴掌糊了上去,在老頭怒目圓睜之時將彼岸花貼上他的眉間,不多時就進了老頭的記憶里。
越是翻開老頭的記憶,阿沅眉頭皺得越緊。
「好你個老不修,外表裝的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的,就是個黑心的,老不正經!」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阿沅便從老頭呱呱墜地看到他年過半百,老頭自生下就是紈絝子弟,老了愈老奸巨猾,不光色欲薰心娶了好多房妻妾,還做起了人伢子的勾當!專門以雇長工為由哄騙些貧苦人家的娃娃,轉頭就把人發賣青樓館子!而這樣的人是人人愛戴的父母官!
阿沅忍著怒火看下去,待看到一個頭髮枯黃,骨瘦嶙峋,兩眼怯怯的女童時愣住了。
即便女童和現在的模樣大有差別,阿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就是女孩小時候的模樣。
她也終於知道女孩的名,琯琯。
她怔怔的看著琯琯牽著里正的手進了府邸,琯琯眼中的期待、孺慕之情全是真的,她相信這個人,相信這個口口稱讚的父母官會為她帶來的生活。
阿沅想攔住她,而女孩穿過了她的軀體,門合了起來。
走馬觀花一般,阿沅看到琯琯一點點長大,一點點出落的更伶俐,里正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下流,里正終於忍不住下手那刻,琯琯在哭,而阿沅在一牆之外蜷縮在牆角,捂著耳朵,她不敢聽也不敢看,因為她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是多次的轉手,琯琯也被賣進了青樓。
後面的事,因出府之後,琯琯便和里正沒有多大聯繫,從里正的視角,再次見到琯琯是在七年後,琯琯二十二歲。
琯琯作為犯人被押在堂下。
二十二歲的琯琯眼裡一點兒光也沒有了,面色蒼白,滿目淒涼。
一鄉紳老爺毒發死在了琯琯床上,老爺夫人將琯琯告上堂。琯琯以為里正念著舊情會放她一馬,起碼會好受一些。但,沒有。
阿沅看到這位鄉紳老爺的幼子背地裡塞了一箱金銀,里正避開琯琯的目光,驚堂木拍下,亂杖打死。
琯琯死去的那天,滿城的芙蓉花全謝了。
琯琯一卷草蓆葬在了亂葬崗,七天後,彼岸花開了。
里正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裡全是琯琯赤紅的眼珠問他:「為什麼不救我?」
他開始頻繁的請法師做法,而彼岸花越開越多。
里正心中有鬼,越發夜不能寐。一天,他不遠千里尋來一高僧,高僧高鼻深目,身著一襲鑲著金紋的黑袍,姿容絕,雙目暗藏悲憫,眼尾上挑時卻透著一絲邪氣。
不知為何,阿沅打一看到這個高僧,下意識抓緊胸口處,呼吸一滯,竟然喘不過氣來。
……為何?我……我見過他麼?
「大師,老朽所求不多,只求她沉埋水底,永世不得生,不得害人!」
阿沅驟然捏緊雙拳。
她看著那所謂的高僧點了點頭,芙蓉鎮有一芙蓉潭,工人要在潭面搭橋時,高僧命人絞下琯琯的發纏在一木樁上,在木樁地下寫下了琯琯的生辰八字並用硃砂在其上劃了一道符。
木樁被打入譚底,高僧飄然而去。
琯琯生前被亂杖打死,死後被一下又一下,狠狠將魂魄釘死在水潭之下,那該有多痛呢?
阿沅不知道。
此後彼岸花停止瘋長,數年的相安無事,然而三年後,彼岸花重連枝連葉怒放,短短半年開遍了整個芙蓉鎮,遍地萎靡到極致的彼岸花,猶如潑下的一盆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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