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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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大哥在那杯酒里做了什么恶作剧,只是没想到,自己本打算落梁在野面子倒掉的那杯酒,有个漂亮的男孩子主动为他挡了下来。
梁在野身边的莺燕数不胜数,但对于这一位,他更熟悉些,是两年前被接到老宅的一个男孩儿,那时候才十八岁,五官特别精致,脸色却透着一丝病白,肩膀孱弱得像入秋的蝴蝶。
一年里梁如琢回家的次数有限,但很巧,回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他。
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有一次回老宅取落下的几件东西,刚好他在客厅拖地,一不小心把掌心的肉夹在拖把杆中间的拧口缝里,害怕地直跳脚,痛得不知所措。
他去帮着把拧口松了,那男孩子抱着自己夹红了的手心,看着他一脸懵。
梁如琢禁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我不常回来,这儿有创可贴吗?”
没想到,男孩子愣了一下,眼眶忽然就红了,大颗的眼泪润湿了眼尾上翘的睫毛,滚到下巴底下。
还挺好玩的,明明刚才被夹了手都没哭。
长相幼齿乖巧,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脆弱无助,像暴雨的屋檐下等待被捡走的小狗崽儿,是他大哥喜欢的类型。
是个很和善胆小的孩子,家宴那天一进门,就看见他正在大厅的紫檀木站架旁边替梁在野喂他养的琉璃金刚,热带草木簇拥在他周身,在聒噪悠长的鹦鹉鸣声中回头朝自己甜甜一笑。
瞳仁乌黑发亮,生得偏是双柳叶眼,会说话似的柔软多情。
昨晚男孩挡酒时说话很有分寸,这样倒是谁都不得罪了,当着不少亲戚朋友的面,梁家兄弟里子是明枪暗箭,面子上却很好看。
刚撂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梁如琢捡起耳机,手拿着笔,拨弄两下侍候了不少时候的黑松盆景。
“师兄!回国了都不说一声,我都没能接上你!”电话里的年轻嗓音生龙活虎,不看人也想象得出陈宇然那小子的跳蚤劲儿,“约个饭啊,我们都等你呢。”
“听说刚当上团队主笔了,恭喜。”梁如琢给盆景洒了点水,悠哉躺进椅子里,“场地分析做了?”
“别,你要是问这个那没法聊了,那我问你,有女朋友了吗?甭管洋妞还是洋汉子,带来看看啊。”
梁如琢笑起来,台灯冷光在挺立的鼻梁侧打出一片阴影。
他看着盆景走神,眼前忽然浮现男孩颀长瘦小的脊背,和他仰头灌酒时背后耸动的肩胛,被白针织衫覆盖着薄薄一层,就像一只沐浴着朝露轻轻抖动翅翼的小飞虫。
“行,有时间着。我们家老爷子要不行了,我回来有正事。”
“得嘞。”
第二天早上文羚就能起床活动了,都是皮外伤,盖在衣服底下也露不出来。
每到周末文羚心情都不错,收拾书包准备回学校,画完的作业揣在文件袋里,从床底抽屉里翻出一盒管装水彩挤进分装盒带走。
抽屉里陈列着不同品牌的画具,申利内尔125周年30色限量木盒放在角落里吃灰,早已用完的一盒陈旧的白夜水彩却擦拭得一尘不染,水彩盒上浸染着抚不平的水痕,曾经被抛到水里泡坏了。
其实从物质上来说,梁在野确实没亏待过他,就像残暴统治者给予庶民小小恩惠,进而方便自己施暴。文羚也做足了金丝雀份内的工作,接受恩惠,任由摆布。
文羚夹着书包,边戴手套边下楼,祈祷着梁在野别在客厅,也别在会客室,最好去公司加班或者去外边谈生意了,如果能出半个月的差就再好不过了。
果然,会客室里又弥漫出熟悉的雪茄气味。
文羚的视线穿过门缝打量梁在野,梁在野正躺在真皮沙发上懒惫地浏览一本商务杂志,慢悠悠吸着一支hiba。
他悄悄经过敞开的门口,蹲下来打开鞋柜找自己的鞋。放在腿上的皮手套掉了一只,他浑然不觉。
玄关的门忽然被推开,一股冷风夹着薄雪吹进来,管家躬身把来客引进内宅。
直到嗅到一阵极其寡淡却熟悉的气味靠近自己,文羚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见梁如琢蹲下来捡起自己的手套,撑着腕口递到自己面前。
他只是递过来,而文羚想多了,等就着梁如琢的手直接穿进手套里之后,才发觉十分不妥。但当时脑子就是被堵住了,只记得手腕好像蹭到了梁如琢的指节,像蹭过一颗温凉的珍珠。
门关上之后玄关的温度便升高了,梁如琢一直看着他,他局促不安地道谢,但没有回应自己的目光,只是装作无意般提起毛衣领想遮住泛红的脸颊。
“不用谢。”梁如琢唇角天生带笑,淡笑时更显得温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梁如琢把对这座老宅稀少的善意赠送给了他。
文羚想到回去可以画一束纤尘不染的百合,整整一周的时间都可以泡在画室里享受这一点隐秘的乐趣,忽然被佣人整理盘子的声响唤醒,发现自己已经扒上了会客室的门缝,视线牢牢粘在了梁如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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