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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都只吃小籠和鍋貼？」熊昱舟笑著問。

「對，」嚴慕文又咽下一個生煎，「我們學校的鍋貼還蠻好吃的，比生煎好吃。」

塘市的生煎不大，二人分別點了十個生煎加一碗豆腐花，吃了幾個後生煎就沒有這麼燙了，嚴慕文便不用在咬破吹涼，直接一口一個。

吃飯時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嚴慕文風捲殘雲迅吃完自己的那份，熊昱舟細嚼慢咽斯斯文文，若是黎慧在這，肯定又要說：「又沒人跟你搶，也沒人在後面甩鞭子催你吃，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慢點吃嗎？」

幸好她吃相好，即使吃得很快也不顯狼狽，否則黎慧必定更加頭痛。

見小熊面前仍有小半生煎，嚴慕文便從臂包里拿出手機，打算慢慢喝著豆腐花等他。

屏幕亮起，有幾條未讀消息，是昨天才加上的林遙發來的，只是她在晨跑時沒有看過手機。

林遙：【師姐。】

林瑤：【貓貓祟祟jpg】

林遙：【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票買到了嗎？】

嚴黃子孫：【不好意思啊剛剛沒看到消息。】

嚴黃子孫：【我七號回，買到票了。】

林瑤秒回。

林瑤：【師姐好厲害，我沒有搶到票……】

林瑤：【貓貓抹淚。jpg】

林瑤：【我爸打算開車送我，師姐要不要跟我一起，比坐高鐵方便些。】

嚴黃子孫：【謝謝，但是不用啦，我和朋友約了一起回去。】

林瑤：【噢噢，是江嶼同學嗎？】

嚴黃子孫：【對的，你認識他？】

林瑤：【一個高中的嘛，以前見過。】

「你在和昨天那個男生聊天？」嚴慕文正絞盡腦汁思索著要怎麼回復才能比較有禮貌，對面的人突然發問。

嚴慕文抬頭看向小熊，他正戳著碗中的豆腐花，眼眸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緒。

「對，他說他爸送他回學校，問我要不要一起。」嚴慕文實話實說。

「我記得你好像和江嶼約好了一起坐高鐵？」熊昱舟問。

嚴慕文點頭：「所以我直接拒絕了。」

「哦。」

即使她的反應再遲鈍，此時也意識到了小熊同學情緒並不高，碗中的豆腐花已經被戳得稀碎，找不到任何一塊完整的形狀。

是不是錯覺？幾分鐘前好像還挺開心的。

「小熊，你在磨豆漿嘛？」嚴慕文笑著伸手，拿開熊昱舟手中的勺子，想要緩和下氣氛，「再磨豆就不好吃啦。」。

熊昱舟被拿走勺子，抬頭看了她眼，又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