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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边吃边聊，谈到了她在哪儿上的学，为什么没有上大学等好多事情。我们的谈话有些兴奋，因为我俩都处于极度紧张之中，但我们相处得不错。正像她说的那样，不知怎么的，我俩到了一起都感觉很随便。晚饭后我们上了车，开始沿海边兜风。在此之前，我只字未提她上次和我讲的事。这时我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

  &1dquo;你对我说的事我仔细想过了。”

  &1dquo;我能说点什么吗？”

  &1dquo;说吧。”

  &1dquo;这件事我已经和自己讲明白了。我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我错了。当你深深爱着一个人，而突然间他却离你远去的时候，你很容易认为这是某人的过错，尤其是这又是个你不喜欢的人。我不喜欢菲利斯，我猜想部分原因是嫉妒。我深爱着我的母亲，对我父亲的爱也差不多有同样的深。当他娶了菲利斯时——我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不可能生的事情生了，再加上——所有这些念头。母亲去世时我凭直觉感觉到的一些事情，在父亲娶了菲利斯之后变得确信无疑了。我当时想她与父亲的结合表明了她为何要对母亲下毒手。父亲一死，这种直觉就变得更加确信无疑了。可是我没有任何依据，不是吗？使我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真是难上加难，但我还是意识到了。我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一念头，我也希望您会忘掉我曾和您提起过此事。”

  &1dquo;可以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很高兴。”

  &1dquo;我想您一定觉得我很可怕。”

  &1dquo;我反复想过了，仔细地反复想过了，特别仔细地反复想过了，因为要是我的公司知道了此事，这对他们来说会很重要。可是没有任何依据，只是一种猜疑，你只能说是一种猜疑。”

  &1dquo;我和您说过了，我现在连猜疑也没有了。”

  &1dquo;如果你和警方说什么的话，你要说的已经是公开记录在案的事情了。你母亲的死，你父亲的死——对他们所掌握的情况，你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那为何还要和他们说呢？”

  &1dquo;是的，我知道了。”

  &1dquo;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将不采取任何行动。”

  &1dquo;这么说您和我的看法一致了？我没有任何依据？”

  &1dquo;是的。”

  这事就这么完结了。但我必须弄清有关这个萨切特的情况，而且是在她不知道我在设法弄清的情况下弄个清楚。

  &1dquo;告诉我一件事：你和萨切特之间生了什么事？”

  &1dquo;我和您说过，我不想谈论他。”

  &1dquo;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1dquo;通过菲利斯。”

  &1dquo;通过？”

  &1dquo;萨切特的父亲生前是位医生。我想我和您说过菲利斯过去曾做过护士。他来拜访她，是关于加入什么正在成立的联合会的事。可当他对我产生兴之后，就不愿再来家里了。后来，当菲利斯得知我在和他来往后，就尽其所能瞎编了一些有关他的坏话说给父亲听，他们于是禁止我和他约会，但我没有这样做。我知道这件事背后有鬼，但我一直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

  &1dquo;说下去，直到什么？”

  &1dquo;我不想往下说。我和您说过我已经放弃了任何背后可能有鬼的念头——”

  &1dquo;直到什么？”

  &1dquo;直到我父亲去世。这时，他突然间似乎不再对我感兴。他——”

  &1dquo;怎么了？”

  &1dquo;他在和菲利斯谈恋爱！”

  &1dquo;这又怎么样呢？”

  &1dquo;难道您看不出这使我怎么想吗？难道您非让我说出来不可吗？&he11ip;&he11ip;我想也许是他们干的。我想他和我谈恋爱只不过是想遮人耳目，为了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许是为了见她，怕他们万一被抓住。”

  &1dquo;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那天晚上。”

  &1dquo;他本该和我在一起。大学里在举办舞会，我去了。我本来在那儿和他有个约会，可他病了，捎话说他来不了了，我便上了公共汽车去看了场电影。这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1dquo;你说他病了是什么意思？”

  &1dquo;他的确患了感冒，这我知道，感冒得很重。可是——请不要再让我谈论此事了。我一直在设法忘掉此事，并已经说服自己相信这事不是真的。如果他想见菲利斯，这和我毫不相干。但我很在意，如果我说我不在意，那我就不是在说心里话。但是——他有权这样做。只是因为他那样做我就认为——他干了这件事，这是没有道理的。这样做有失公允。”

  &1dquo;咱们再也不谈此事了。”

  那天夜里，我再次凝视黑暗的房间。为了钱和一个女人，我杀了人。我钱没得到，女人也没有得到。那女人是个十足的杀手，她愚弄了我。她利用我是为了得到另外一个男人，而她所掌握的有关我的情况足以把我送上天。如果那男人也参与了此事，那他们就有两个人可以要我的命。我禁不住在黑暗中失声大笑，歇斯底里般地大笑。我想到了洛拉，想到她有多么可爱，想到我对她所犯下的罪行。我开始从自己的年龄中减去她的年龄，她十九，我三十四，相差十五岁。后来我又想，要是她已接近二十的话，那也就只差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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