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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一直装着对顾清欢的思考，在平日的生活里，随舒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沉浸在了顾清欢的世界了。

对这一切，楼煊虽然不满随舒对自己的忽视，但是还是为随舒担心的心占了上风。所有企图伤害随舒的人，他都可以在背后为他解决掉，尤其是随舒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楼煊就自觉将随舒与自己看作一体，就连出手教训背后的小人都显得理直气壮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加掩饰了。

但是对于随舒在演戏上面的问题，上辈子只会治理国家，这辈子只会管理集团的楼煊表示，自己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就在随舒沉浸于顾清欢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楼煊只能围在随舒的身边担心得团团转的时候，随舒接到了来自老师佟博延的邀请。

自从接到佟博延邀请随舒去国家戏曲剧院亲自观看一场戏曲演出之后，随舒好像就放下了之前的种种纠结，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趟剧院之行，他应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找到正确的感觉。

而回过神来的随舒，也发现了楼煊为自己担忧的心情。随舒轻笑，看来确实是自己太投入了，才让楼煊看起来比他还要纠结。不过，享受演戏，不正是享受这份投入吗？这么一想，随舒也就释然了。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

“好。”被随舒顺毛得十分舒坦的楼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所以我们这算是约会？”说起来，除了z市夜游那一次，他跟随舒好像还没有第二次正正经经的约会，书上都说约会才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看着楼煊期待的眼神，随舒默默地咽回了“工作”这句话，诚恳地点点头，“你说是就是。”

第67章戏曲

“佟老。”随舒跟着楼煊来到剧院的时候，演出还未真正开始，不过佟博延早就已经到了。毕竟佟博延与楼煊是第一次见面，随舒简单地向两人介绍对方。“这是楼煊，这是我的老师佟老。”

“佟老。”楼煊恭敬地跟佟博延打招呼，对面这个人是小舒的老师，自然值得他对其恭敬。

佟博延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楼煊，自然也就看到了两人中指上的戒指。对于此，佟博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仅是因为他在自己外孙女的科普下早就对随舒跟他恋人有所耳闻，更因为他并不是什么思想顽固不化的老人。只要能够幸福，其他的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小伙子，精神不错。”佟博延点点头，赞赏的眼神看着楼煊。不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对对着楼煊问道：“会下棋吗？”

被突然问道，楼煊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略懂一二。”

“这样啊……”佟博延看向楼煊的眼神就更满意了，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嗯，随舒的棋艺也不错，你们平日里可以切磋切磋。”

一听到佟博延说这话，随舒立马就领悟了，肯定是佟老又技痒找不到人可以下棋了。“切磋我还是跟老师您吧，到时您别把我赶出门就好。”

“好说好说。”听到随舒的话，佟博延哈哈大笑，这个最后的关门弟子真的是收得值啊。

说话间，演出也即将开始。

伴随着锣鼓声、二胡声，舞台上的戏曲演员粉墨登场。

登台又下场的演员，如诉如泣的二胡声，余音绕梁，现场的气氛让随舒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如梦如幻的场景。

座中人，剧中戏，真真假假难分清。

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而随舒似乎还未能回过神来。

“我可以去后台看看吗？”等到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出去，随舒突然对着佟博延问道。

“走吧，我带你去。”似乎早就意料到随舒会有这种要求，佟博延一点都不意外地回道。

如今剧院的后台不似小说中那个年代背景，昏暗拥挤，但是看着后台里忙着卸妆的众人，随舒仿佛看到了顾清欢，在并不宽敞的后台里，对着凌乱的妆台，慢慢给自己上妆或卸妆，那时候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从后台的通道走到前台，高高垒砌的舞台可以将剧院的情景一览无余，只是不似开场时的热闹，现在的剧场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每次登台有多么万众瞩目，离场后的场景就有多么冷清。缠绵诉尽，曲终人散，无情才敢入戏。

在这个舞台上，随舒仿佛看到了那个万千风情敛于眉目的花旦，场下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然而他的眉间依旧清冷一片。

“真是个有悟性的孩子。”在台下，佟博延看着随舒似乎已经入戏的样子，不由得跟身边的人感叹道。

“嗯。”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自豪。

看着与有荣焉的楼煊，佟博延一阵无语。在他这个老人家面前，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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