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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较的点奇奇怪怪。临睡的时候听客厅沙上涂明的动静，就觉得这个大傻帽脾气可真好，让他睡沙他就睡沙。可他脾气那么好，我怎么还有点怕他呢？

  卢米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睡觉吧！

  邢云在深夜又来消息：“你跟那样的姑娘谈恋爱，是为了报复我吗？”

  “哪样？”

  “看着非常开放。”

  “非常开放”这个词值得咀嚼，尤其从邢云口中讲出来。

  “我非常喜欢她，不希望任何人非议她。尤其是你。离婚了就要有离婚的态度，你给我消息王松知道吗？你的行为又该怎么界定呢？”

  “你现在怎么这么尖锐？我只是在提醒你。”

  “不必。”

  涂明将手机放到一边，闭眼的时候想起卢米。她醒着的时候不黏人，睡觉的时候特别黏人。总会在睡梦中拉过他胳膊，枕上去，丝擦在他肌肤上，很痒。

  卢米家客厅的沙有一定年头了，涂明躺在上面，腰部陷下去，特别难受。实在睡不着就站起来，找了一把尺子在那折腾，折腾完又躺回去。

  卢米倒是睡的很好，她睁眼了，消气了。打开卧室门看到睡在沙上的涂明，高高的一个人窝在那，看着有点可怜。这个大傻子！

  刷了牙洗了脸，看到涂明还没醒，就去厨房折腾口早午饭吃。家里有昨天她顺手熬的牛骨汤，还有酱牛肉，于是就和面，琢磨着做牛肉面吃。

  卢米做饭还是跟卢国庆学的，看的多了，自然就会了。和面是跟杨柳芳学的，不太精，但能吃。手脚麻利和面、擀面，乒乒乓乓的响动把好不容易睡着的涂明吵醒。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她把头胡乱抓在脑后，修长的脖颈微微低着，人沐浴在阳光里，难得的温柔娴静。

  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卢米哼了声：“没有你早饭啊，饿着。”

  “我可以啃面包。”涂明唇印在她耳后，转身去卫生间。

  这次卫生间去的久了点，卢米琢磨着是不是昨天的海鲜啤辣火锅起作用了。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到磨砂玻璃透出的轮廓里，涂明坐在马桶上。

  卢米突然心情很好。

  转身哼起了歌。

  涂明坐在马桶上，听到卢米在哼歌，没有预兆的，脸有一点烫。他并不习惯在别人家里如厕，从小就是这样，有奇奇怪怪的界限。最开始住在卢米家那些日子里，他清早从她家出门，驱车去公司解决。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在他这里却成了大事。

  涂明开水龙头洗手刷牙的时候，卢米竖起了耳朵。切好的面条刚刚丢进锅里，咕噜噜冒着热气。她拿起手机给尚之桃消息：仙人在我家拉屎了。

  “下凡了。”尚之桃回她。

  当涂明红着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卢米的面已经煮好了，一人一碗牛肉面，她还顺手拍了一个黄瓜，每人一杯胡萝卜汁。对涂明眨眨眼：“来呀，吃饭。”

  “不是没有我的？”

  “我昨天晚上还让你滚蛋呢，你滚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