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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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叔与汉人来使正刀剑相向,面目可憎。
凌辄眉峰一挑,看向悉禄派来的文官:“哦?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那名微微发福的中年文官额头冒出汗滴,尴尬地向凌辄笑道:“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对散叔使个眼色,“郝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文官向来与散叔不对盘,对散叔自然没有好语气,便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的中原名字。
郝散亦是对这种狡猾拍马的中原人很是不齿,昂头冷笑:“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中年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恨恨地瞪郝散一眼。
咫素无声冷笑。
郝散看柳熙年一眼,又很是光明正大地扫过凌辄阮流今,带着手下的人马光明正大地转身离开。
柳熙年手下的人不忿地想要叫住他们,被柳熙年以眼止之。
凌辄朝那文官笑一笑,不再言语。
那文官笑得谄媚,“您不在龙庭小住几日?”
凌辄道:“不必。”
暮塔道:“你和四哥说一声,我决定要去洛阳游玩一番,叫他不要担心。”
文官冷汗直冒:“这使不得啊小公子!您怎么能就这么轻率地远行呢!”
阮流今轻笑,心中大叹中原人就是演技好啊,这位爷说冒冷汗就冒冷汗,分明对这位少年不怎么上心,还能看上去这么诚惶诚恐哦!匈奴人怎么着都干不了这种事情啊!
大漠风光,负剑向黄沙,战马立天涯。凌辄晃晃悠悠地骑在马上,一会儿就回头看一眼阮流今,只觉得满心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一样的高兴与满足。平常总是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睛也盛满了喜悦,倒是顽皮公子少见的模样。
阮流今被那目光折磨得快要受不了了,狠狠瞪他一眼,却换来更加得意地笑,只好不再理他。
柳熙年挑眉看向前面的两个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在心里面偷偷地笑,面上仍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道貌岸然。
回归的路程如此愉悦。
卫衍说:“代戍边的将士们向陛下问安,愿吾皇寿而隆,吾皇茂而嵩。”
阮流今归来,于是咫素一同归来了。
人们终于知道了阮家小少爷到底是去找回了当家琴师咫素,大感失望又不免觉得理所当然。阮时锦这样的人怎么会长期在兰筝阁这样的地方呢!世家大族的公子,到乐坊中品操丝竹,本就是及其少见的事情,也就只有阮时锦这样的任心而行的人才做得出来,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要长期的在乐坊中混迹也只会是以客人的身份而不会是琴师啊。
时间依旧流转,兰筝阁依旧日日笙歌。
凌辄饮下一杯梨花白,偷偷去看坐在对面的阮流今,只觉得眉目如画,心中就很想笑出来。
怎么就这么好呢?偏偏我就是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嘻!
柳熙年带着暮塔走进来。
暮塔眨眨眼,看见了以前见过的人了呢。轻轻笑了笑,“你们真的很像是柳熙年说过的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呢。”
凌辄和阮流今的嘴角几乎是同时抽了抽。
第二卷杯上写芙蓉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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