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怀善离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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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色鹿皮靴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冰冷严肃的脸，这样脸和他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相比起他，多了些杀伐之气。

这张脸，他记得，十年前苍岚山顶上，他就见过。

“战神大人。”

怀善沉声道，语气不卑不亢。

景浔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你是，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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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九回到战神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景浔的身影，她奇怪景浔去了哪里，于是便在战神府找了起来。

“景浔？景浔？”

她叫着，就差翻遍了战神府的所有角落，但依旧，没有看到景浔的身影，就再她疑惑的时候，景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她被吓了一跳，但更让她震惊的是，景浔十分苍白的脸。

明九担忧道：“景浔，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变这样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她伸手去摸景浔的额头，但却被景浔抓住她的手。

“小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

明九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你不是你，你不是你，你还能是谁啊？”

景浔摇头，他扯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是我，我是我，但却又不是我，走吧，下山吧。”

说罢，他牵起明九，想要向山下走去，明九却停在原地，将他拉了回来。

“景浔，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再等两天下山，你这样，我很担心。”

景浔一向很宠

明九，对她说的话向来都是有求必应，但不知为何，这次，他却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没事，我们还是快快下山吧。”

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一样，景浔没有给明九过多思考的机会，他施了一道仙术，然后两人就消失在原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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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寺庙里，怀善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来向一空辞行。

一空在佛堂里打坐，他背对着怀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沐鱼，沐鱼的声音在佛堂里回响，显得空旷而寂寞。

“怀善，你可曾想清楚了，出了这个门，你便不再是出家人，凡间的琐事会困住你……”

“师傅，”怀善打断他，“不入世又何以出世，这么些年，感谢您的徒儿的照顾，您也教会了徒儿很多，可是徒儿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一空知道他不明白的事是什么，他直截了当的点了出来：“你不是不明白很多事，你只是不明白明九，你是动了凡心。”

怀善没有反驳，他承认了：“是，我是动了凡心，我破了戒，所以，师傅，请您放我走吧。”

大殿上，传来一空轻轻的叹息声，沐鱼的声音停止了，一空站起，但仍旧是背对着怀善。

“你动了凡心，就算是佛祖留你也留不住，既然这样，你走吧。”

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苍老，像是一个快要垂暮的老人，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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