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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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没有半分迟疑,就脱口而出,“言言?”
应谨言跟徐扣弦最后一次见面,是她从日本回国过春假的时候,被迫逼着跟萧默订婚的那年,当初应谨言才十九岁,徐扣弦将将十六岁,刚上大一。
徐扣弦在后台化妆间牵她的手,面满忧愁的问她,“开心吗?非要如此不可吗?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后来应谨言在日本出了事,单方面的阻断了跟所有朋友的联系,就再也没跟徐扣弦见过面。
时隔四五年,再次被徐扣弦这样亲昵的喊道,应谨言心头一颤,轻点了下头,也喊回去,“徐二,好久不见了。”
徐扣弦还举着吊瓶,应谨言手里大包小卷的,怎么看都不方便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两个人对站着,双双笑出声。
对于应谨言的到来徐扣弦并不意外,邵恩律所的供股大部分都来自于应氏,又是应氏法务总监,跟应家两兄妹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岁今跟应谨言也打了个招呼,应谨言回了句,“姐姐好。”
……
应家只有两个子女,应慎行跟应谨言。
徐扣弦从小学五年级开始跟应谨言同班同学,没断联系之前端的说得上青梅挚交。
对上徐扣弦困惑的眼神,应谨言解释道,“岁今是邵恩姐姐。”
“亲的,同一个爹妈生的那种。”岁今点头补充道。
徐扣弦迅速理清了思路,“那姐姐跟邵恩,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很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岁这个姓氏隔在女孩子身上,平添了温婉,可男孩子姓这个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岁今没接话,也没否认,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她没办法独自跟徐扣弦解释清楚。
岁今又在旁边站了会儿,等徐扣弦剩的薄薄一层点滴都掉完,帮她拔掉后,说下面还要寻房,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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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徐扣弦跟应谨言并肩坐在病床上闲聊。
“来探病?”徐扣弦问,“你别听邵恩小题大做,我就是喝多了。”
应谨言摇头,从巨大的布袋里找出保温盒扭开,一件一件的摊在桌上,“非也,我是被邵大律师派来给你送饭跟换洗衣物的。”
饭菜准备的精致且清淡,鸡汤不见油花,淡黄色表面漂着几根虫草:主食是面条,单独放在一格里,拿来泡鸡汤食用:鸡丝拌了豆干跟黄瓜胡萝卜,餐后小点是几块焦糖南瓜。
应谨言把筷子递给徐扣弦,“来尝尝我的手艺。”
徐扣弦不跟应谨言客气,先抿了口汤,鲜味窜上头,徐扣弦超她竖起大拇指。
又吃了几口,空荡荡的胃被填满,整个人也跟着舒服起来,余光扫到应谨言纤长手指上的戒指,徐扣弦多看了几次,才确认是带在无名指上——婚戒。
“你这是结婚了?”徐扣弦惊奇道。
应谨言举起手,粲然一笑,“领证了,婚礼还没办,来得及排你的档期吗?伴娘预定一下?”
“ok的,谁不让我当你伴娘,我跟谁急。”徐扣弦咬断面条,含糊道,“新郎是谁啊?闪婚?”
“萧默。”应谨言答,“你见过的,那时候他还叫于然默,因为在订婚典礼上喊了别人的名字,你差点拿刀砍死他……”
徐扣弦差点儿呛到,应谨言赶紧凑过去轻拍她的脊背,“冷静呀徐二。”
当年于然默跟应谨言订婚,两家联姻,地产家大小姐跟连锁超市家公子的婚事。商界有头有脸的人自然都到了场,新郎于然默在宣誓时候喊了别人名字,后缀我爱你,还连着重复了两遍,生怕别人没听清,在场人士皆面如土色。
这事闹的满城风雨,于家跟应家当场断交,第二天股价双双跌破五个点。
那时候年少轻狂,徐扣弦还真的想去砍了这人,反正徐家祖宅跟于家祖宅住一片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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